為了套出他的話,我堅定地點點頭,我現在也搞不清楚,我所了解到的是不是他口中的“全部”。
霎時,蕭子木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慌張,馬上又沉下心來,叮囑我:“雪兒,現在是多事之秋,而且你又身懷六甲,還是重要的目標。你知道自己現在又多危險嗎?不過你不要害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但是你自己千萬不要做出危險的事情,好不好?”
聽他的話,好像我是個整天調皮搗蛋的破壞分子。我有那麼不安分嗎?
“我也沒有幹什麼壞事啦,不就是溜進妍心宮,欣賞欣賞活春宮啊……”我本想在他麵前自豪地吹噓一下,誰知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把我推向蕭子木的懷抱,“唔……”我的嘴巴被蕭子木嚴嚴實實地堵上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我呼吸不順暢起來,現在深刻明白,Kiss也是一項運動,可以充分鍛煉肺活量。
擺脫,我知道自己天生麗質,魅力無窮。但是我現在可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挺著一個大肚子,這樣子紅杏出牆,是不是太危險了一些,萬一翻不過那堵牆,摔了怎麼辦。
一陣風吹來,掛落樹上的花朵,點點花瓣似雪花一般清揚飛舞,送來縷縷幽香。
一個清涼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沒想到,南淳王好雅興,在三更半夜與一名太監幽會。”
我頭腦轟地一片空白,這是什麼跟什麼嘛,我知道這下我麻煩了。聽著這聲音像病秧子玄逸的,但是比病入膏肓那時,中氣十足多了。蕭子木可是玄逸的相好,當成被抓偷情,我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可惡的蕭子木,你是不是想要製置我於死地啊。
蕭子木鬆開在我後背牢牢束縛我的手,冷然地對玄逸說道:“太子也好雅興,大晚上的逛禦花園。”
蕭子木還是把我的頭塞入他的胸膛,我還是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手腳開始像溺水者一樣揮舞起來。
“看來,這位有些飄飄欲仙,迫不及待了!”玄逸樂嗬嗬地笑著說道。
蕭子木留意到自己下手太重了,手一鬆我就掙脫開他的懷抱,大喘氣起來,罵罵咧咧道:“蕭子木!你吃了我的豆腐不說,還有憋死我啊!”
“雪兒!你真的是雪兒嗎?”玄逸滿臉激動地握住我的肩膀,一把擁我入懷裏,“雪兒,你說你被綁架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還好你平安回來了,我感覺自己就想在做夢一樣。”這是怎麼回事,一向不善言辭,生性孤僻,性子靦腆怯懦的病秧子玄逸居然會說一大堆很煽情的話,稀奇啊,明天要下紅雨了。
玄逸不知哪裏來的大力氣,雙臂使勁,那力氣好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子裏一般。折磨啊,巨大的折磨啊。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揉碎了,積壓地我呼吸困難,在這麼下去我要氣絕身亡了。如果我是被人“抱”死的,這種死法實在是太不光彩了,弄得我好像螞蟻般弱小,估計這種死法我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為唯一一人。
“咳,咳……我是回來了,但是你在這樣用力,我馬上就要去了……”我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雪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玄逸總算鬆開了,雙手牢牢握住我的肩膀,眼眸裏溢滿了關懷。但是我卻感動不起來,心裏有冒騰起一股莫名的怪異感。
“你能鬆開我,我就能非常舒服了。”我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對於眼前的玄逸實在是太陌生了。以前眼眸無神無光,像被薄雲籠罩著的明月,而此刻的他燦若星輝的眼眸,幽暗,詭異,好似一個無盡的深淵。我無法把眼前這樣的玄逸和以前那個溫雅的病秧子聯想到一起。
“雪兒,對不起啊,我見到你太高興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在腦海裏一遍一遍刻畫你的樣子。”玄逸伸出手摩挲著我的臉頰,“你變胖了,豐滿了……”
“你夠了!”我大吼一聲,即使阻止他繼續發作,看來這位病秧子回光返照這個光不正常啊,怎麼把人都弄得非正常化了,盡說一些惡心不拉吉的胡話。還說我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太子,你不要忘了,雪兒是賀蘭王妃,你的弟妹,請你自重,鬆開手。”在一旁的蕭子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為我出頭說話。
我奮力的點頭,對於蕭子木的話深表讚同。
“玄徹被我軟禁了,我下道旨,雪兒馬上就不是什麼賀蘭王妃,她本來就是和我有婚約,她是我的。”玄逸鋒芒的眼眸瞥了一眼蕭子木,在措手不及間把我橫抱起來,低頭對我說道:“做我的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