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蝶影擠眉弄眼示意她趁機快從大門溜出去。
“你眼抽筋了?”晦氣!我還跟你眼中風呢!
哈特環視一周後,對掌櫃說道:“我要十間房間!”語氣中帶著嚇然氣勢。
掌櫃一震,旋即恭敬地說道:“客官您來的正不巧,剛剛被他們定去了三間房,現在隻剩下九間房了。”說著掌櫃還特地指了指我們,“客官你可以跟他們商量一下看看能否讓出一間房間。”
哈特轉身向我們走來。
怎麼辦?我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站起來往蝶影的臉上係。
“你幹什麼啊!”蝶影被我突然的動作驚道,大聲呼叫,用一隻手回擋住我的進攻。
“哈特啊~~~我們要被穿幫啦!”我向蝶影掩飾著唇語。
“請問,兩位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哈特的聲音突然從頭上方響起。
我手一滯,蝶影亦呆愣住了。此刻那塊破布正好包裹住蝶影的頭發,這造型多像開心農場裏待產的雞媽媽啊。
“撲哧!”不禁笑出了聲。眼眸一轉,我自然地說道:“我的兒媳婦偶遇風害,感冒了。”說著,我把破布緩緩移下來,擋住了蝶影的嬌顏,在腦後打了個結,“這裏人多,不通風,容易感染到其他人。這樣一來就不會感染到你們啦!”我朝著蝶影做了一個鬼臉,看吧!還是我隨機應變比較厲害。
“大嬸,能不能打個商量?”哈特掃視了我們一眼,看我是長者就直接對我說。
我揮揮手,幹脆利落地說道:“一切、免談!”
“你們一位老人家、一對小夫妻用得著三間房嗎?”
“我喜歡,我樂意!”聽上去怎麼像廣告語,我貓膩了他一眼,“我就是想空一間房放在那裏生灰塵,怎麼啦,挨著你了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哈特似乎對於我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失去了耐心,舉起手中的刀。輕輕一推,鋥亮鋒利的劍出鞘,銀芒四射,直刺我的雙眼。
蝶影窒地眼眸收緊,銀鞭一揮,幫我擋了過去,但是蝶影臉上的麵紗卻翩然飛起,悄然而落。
唉!我跟哈特叫什麼真,把房間讓出去就好了,現在好了,蝶影的身份曝光了。
“蝶影?”哈特哈特端疑地凝視著蝶影一會兒,眼眸轉向我。
他的利眸好像帶了刺,直直射向我,恨不得直接把我解剖了,看清裏麵到底是什麼。
我主動迎上他的目光,“你看什麼看,老娘我知道自己風韻猶存,風華絕代,但是對你‘突兀’的長相實在是不感興趣。”
“她是蝶影,那麼你就是……”哈特手伸向我。
扯開嗓門,殺豬叫響起:“非禮啊!大庭廣眾有人非禮啊!”
在場看戲的人紛紛搖頭感慨,對哈特報以同情之色:這位青年壯士是不是審美觀有問題,國色天香的美女在眼前就瞟了一眼,反而轉身對旁比的糟老太婆動手動腳。
哈特手顫抖一下,瑟瑟地收了回去。
“好了!就算我怕你了,我大人有大肚讓你一間房得了!”
“感激不盡!”哈特回應一句,轉身就離開。幾十人的隊伍立即跟在他的身後。
好險哪!我拍著胸膛,深深地大喘著氣,“幸好我夠機智聰明,有驚無險啊!”
“但願如此。”鄴上戟悶頭許久,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