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玩得實在是太high了,接近淩晨才紛紛散去。晚上,我在床上碾轉反側,興奮地沒有絲毫的睡意,開始收拾包袱準備走人。話說我被綁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被他們關了那麼久,浪費了我的寶貴青春,總得撈點好處,算是補償一下我的青春損失費。
我開始翻箱倒櫃,哈特討好我的金銀珠寶得帶上。桌子,衣櫃這種龐然大物我就不扛走了,要不然她們會認為我不是在逃命而在搬家。對了!這個值錢,我開始齜牙咧嘴撕扯褥子上的毛皮。
“雪兒,你這是在幹什麼?肚子餓了,不要吃這個呀!”蝶影一向來無影去無蹤的,我習慣她的突然出現。
我拉住蝶影,“你快來幫幫我,把這個毛皮拆下來。這可是正宗的皮草,很值錢的。”我接著反射性的問一句,“你們門主有交代,我不準碰毛皮嗎?”
蝶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請你出去,千萬別說自己是蝶血門的,我們丟不起那個臉。你好好加油!”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幹嘛!這叫不拿白不拿,拿了不白拿,我會勤儉持家。”我朝著她的背影大聲嚷嚷。低頭繼續做著讓毛皮和褥子分離工作。
*** ***
今天要走了,對於這個小帳篷還是有些戀戀不舍的。我基本上一整晚都在瞎折騰,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可帶走的。箱櫃,床底,牆角一個地兒都不漏,更恨不得挖地三尺,看看下麵有沒有金沙。
怎麼外麵還是那麼沉寂沒有一點響聲呢?花蘿卜要不要來救他的老婆孩子了!
我耐不住了,急得在帳篷裏團團轉。
一個高大的人影靠近我的帳篷,我瞄了一眼就知道了是那陰魂不散的鷹鉤鼻,真奇怪,昨晚沒有看到他。估計是因為對自己的長相自卑了,怕收不到一顆青草,就躲起來了。我急忙把包袱塞進櫃子裏。
哈特撩起門簾,彎腰進來,眼睛瞥見我,先是一驚,問道:“雪兒,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啊?”
不是起得早,而是我根本就沒有脫衣睡覺。我平時閑來無事不到日上三竿不會睜開睡眼,我這反常的舉動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啊?
“想看日出,所以就早起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真是的,我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管了,語氣立馬轉急,“姑奶奶我做事,要得到你的批準嗎?”
哈特打開食盒,端出一碗小米粥,和幾個肉包子,“餓了嗎?快吃吧!”
吃一塹,長一智,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我咽了一下口,不舍地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我現在很飽,吃不下,你都拿回去吧!”
“咕咕--”肚子毫不配合地拆我的台。
哈特笑了一聲,淡淡然地說道:“你是怕我再下毒嗎?那是大將軍的意思,我不得不聽從於他。我娘親是一個卑賤的宮女,我一出生就意味著要受到歧視,我羨慕烏斯,他可以頂著所有的光輝和享受著萬千寵愛。而我必須付出萬倍努力,來證明自己。現在烏斯太子一去世,所有皇子都蠢蠢欲動起來。我為了保全自己不被迫害,必須擁有權利!”哈特的眼眸中充斥著熊熊的欲望。
沒想到他還有不為人的一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那麼我最後一次相信你。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軟糯香甜的小米粥,“好了,我吃好了!你先走吧,我想睡一個回籠覺。”
哈特轉身一走,我就拿出小烏斯,手指一接觸它,小烏斯就張口吸食我的血。銀色軟滑的表麵變成了黑色,再漸漸褪淡,直至消失。
我感覺一陣寒冷激動我心裏發怵,而我對他的信任也隨之消失了。立即拿出包袱,匆匆向蝶影的帳篷走去。
“你給我起床!”馬上就要逃命了,蝶影還有心思睡懶覺,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我奮力地推搖著她。
“我知道門主他們到了哪裏,一時半會兒還不會來,你不要那麼緊張,對寶寶不好。”蝶影慷慨地掀開被窩,“來!進來吧!”
我現在才發現被子裏麵還有一個人,居然蝶舞,她緊鎖著眉頭,還在沉沉地睡覺。
蝶影解釋道,“門主還要有半個時辰才到達有探子駐守的月牙丘,而這裏得知消息也要半個時辰之後了,我還要去留下的士兵全部毒暈了。”
這麼說來我至少還可以睡兩個小時嘍。我匆匆鑽進了被窩,也不管這張床能不能承載三個人的重量,折騰了一晚上,實在是太困了,沾到枕頭就呼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