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徹覺得是牛頭在和馬嘴對話,物種之間差異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戾眸一掃,“回去了。”
我這才發現這裏隻剩下收拾殘局的宮女,他吃到老鼠屎了嗎?幹嘛又板出一張死人臉來。我悻悻地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好!現在就開始冷戰。
*** ***
玄徹還是賴在我的蒼瀾園,一個人洗漱完之後就霸占我的床先睡了,分明就視我為透明人。而我整晚俯案研究解救姐妹們的方案,製定了ABC三套計劃。A計劃:找出真凶,還姑娘們清白。B計劃:劫獄,至此之後隱居在稀無人煙的地方。C計劃:找個人做替死鬼,保存主力軍的實力,總比全軍覆沒來得好。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窩在暖暖的被窩裏,被子上還留有他清新雅淡的味道,摸摸身側,空空如也。真是的,精力真旺盛,大清早就出去拈花惹草。
今天就要開堂問審了,我急匆匆地入宮見仙仙,把事情原委弄清楚才好推理。我爬起來時烏斯已經倒下,那他是怎麼中毒的呢?
跳Nobody,拍手之後手勢改為兩把槍射擊,巧不巧的就在這時幾根淬了劇毒的銀針射向天瑾帝,幸好被靠他最近的烏斯攔下。所以暗香疏影閣的姑娘就這樣不明不白被冤枉成刺客了。
刺殺皇帝可是一等一的大罪,直接被最高法院——刑部三司會審。
我揣著金牌,拽著仙仙趕去刑部。在大街小巷貼著緝拿頭號要犯,暗香疏影閣鴇媽媽——沐可星,把我帶著輕紗的肖像畫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我隨手撕下一張留作紀念,回去畫張肖像畫還要付錢呢,這裏貼著這麼多免費的,不拿白不拿。把這些畫當成我的個人海報,貼得滿大街都是,媽呀,我紅了,成名人了。
說來也巧,這是我第二次來刑部了,第一次是犯人,第二次我還是個犯人,不過是個逃犯。我當然不會乖乖自首啦,首先這個罪名本來就是子虛烏有,其次我的身份還不想曝光,姐妹們不是我不想與你們同甘共苦哦!
我手持金牌一路暢通無阻,金牌是聖諭的象征,蝦兵蟹將一見,都顫巍巍地跪下,高呼萬歲之際,我就直接走進去。
明鏡高懸牌匾之下坐著三個人,中間的就是那位男人骨架女人五官的變態綜合體——大皇子淳於玄清,看他一副大氣淩然的樣子中帶著嬌媚的邪意,他應該是主審。他的右邊坐的就是肥頭狗官,還是爛肉橫生。另一位是鄴上戟,郎目星輝,眉頭緊鎖,似乎羈絆在化不開的閑愁雜緒。
我和仙仙風塵仆仆地趕到,先受玄清一喝,“你們怎麼進來的,不要妨礙公堂辦公,出去!”
“閑著無聊,就來這裏逛逛嘍!”我還佯裝很稀奇踱步四周打量。仙仙第一次來,她興趣十足,這裏碰碰,那裏摸摸。
“這裏不是玩的地方!來人,把他們倆帶下去。”玄清中性的聲音很富有穿透力,立即把蝦兵蟹將招來了。
暗香疏影閣的姑娘們不愧是由我一手**出來的,這次她們沉著冷靜地跪在地上,沒有絲毫愜意,我偷偷像她們眨眨眼,涵姬還撲哧笑出聲。一回生,二回熟,入獄就像過家家酒。
侍衛上前要強行把我和仙仙抓出去,我緩慢地從袖子中拿出金牌,高高舉起來,閃過他們的眼睛,他們腳步一頓,紛紛跪下行叩拜大禮。
在場跪了一地的人,隻有玄清一人憤憤然看我表演,還真把自己當成觀眾了?我笑意盈盈對他說道:“父皇禦賜的金牌哦!見牌如見君。大皇子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
玄清臉色一青,氣憤地揮袖而站起來,跪在地上,心有不甘,草草向我行了一個禮。
“好!大家起來吧!”真有當皇帝的範兒。
“玩夠了,現在可以走了嗎?”玄清知道我不好惹,語氣放得柔和了一些,但是字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還要我們走?”我惺惺作態又要高舉金牌。
“我怕你了,安靜地站在一旁!”玄清鳳眼氣得上挑,估計快要翻白眼了。對於拿著雞毛當令箭用的我,他隻能妥協。
姑娘們對於我鴇媽媽的表演相當滿意,紛紛掩嘴偷笑。
唉!沒想到這塊金牌還真好使,我能化腐朽為神奇,把這塊隻能當門牌用的金牌功用發揮到淋漓盡致!
“來張凳子坐坐!。”我毫不客氣地提出要求,並且附上詳細說明,“我如果站得腳酸了,全身沒力,手如果一得瑟一得瑟起來,就害你們一直要跪了。”
玄清右手扶上額頭,頗似頭疼不已。擺擺手,大意就是不想和我一般計較,一切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