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月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涕淚縱橫。
“我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你肯陪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
如果不是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隻怕真的會被她蒙騙。
傅斯年彎腰,重重地掐住了她的下顎。
眉宇間滿是厭惡,聲音裏滿是涼薄:“你太貪心了,不該惦記別人的東西。”
傅斯月的眼中劃過一抹驚恐。
眼角在大廳裏搜尋,卻沒有找到嚴溫夏。
她今天來,是想要哭給嚴溫夏看的。
那個女人不在,就算哭死在這裏又有什麼用?
人群圍得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傅斯年厲聲喝道:“滾!”
所有人一怔,不知他說的是誰。
傅斯年的目光猶如隆冬的寒風,掃過整個大廳。
圍觀人嚇得噤若寒蟬,紛紛離去。
嚴溫夏勾起唇,微微一笑。
腳上的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音,顯得格外從容。
走到傅斯月的麵前,站定了,俯視著她。
傅斯年眉心微微動了動,張嘴想要對她解釋。
嚴溫夏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眸子裏漾開了一絲笑意。
那笑容落在傅斯月的眼中,令她背後一寒。
“走吧,我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了。”
嚴溫夏清冷的開口,仿佛麵前的人如同螻蟻一般,不曾入過她的眼。
那是傅斯年的家事,與她無關。
從今往後,她不會再為了無關的人徒增煩惱。
傅斯月怔怔的鬆開了手中的褲腳。
等到嚴溫夏挽著傅斯年離去的時候,她才醒悟過來。
嘶吼道:“你們不能就這麼離開!”
嚴溫夏站住了,轉身在她身上掃視著。
開口道:“雖然鋪了地毯,可畢竟地麵涼,你剛生完孩子還是保重些吧。”
傅斯月咬牙切齒道:“嚴溫夏,你打算在外麵躲到什麼時候,不敢回老宅了嗎?”
嚴溫夏淡淡的掃了傅斯年一眼,站在一旁,擺出一副看戲的神情。
傅斯年不耐煩道:“誰帶你過來的,趕緊跟他回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丟人現眼?哥哥,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吧?她不能生養,卻非要霸著你,逼我們骨肉分離!究竟是誰丟光了臉啊!”
嚴溫夏視若無睹的轉過頭去,看向外麵的霓虹。
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覺得你們還沒談妥,我去外麵等,什麼時候談完了再出來找我。”
傅斯月上前,伸手將她揪住:“你走了,誰來跟我談?嚴溫夏,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推給別人算什麼意思!”
嚴溫夏回頭看她,臉色一沉:“放手。”
她聲音淡淡,卻莫名的帶著幾分威嚴。
畢竟心虛,傅斯月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嚴溫夏連看都懶得看傅斯年一眼,抬步離開。
傅斯年冷聲嗬斥:“鬧夠了沒有?帶上孩子立刻離開。”
“哥……”傅斯月委屈的跺了跺腳。
向他哀求道:“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傅斯年想要拒絕。
一旁的服務員卻捂著嘴驚呼起來。
原來不知何時,傅斯月的身下已經沾滿了血水。
嚴溫夏聽到裏麵的動靜,轉頭過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