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誤以為嚴溫夏是最近累著了,便匆匆的前去結賬,想著一會兒早點讓她休息。
他剛在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身後就傳來一聲嬌嗔的呼喚。
“哥哥,你真的在這裏?”
傅斯年眸中閃過一抹寒厲,轉頭看了過去。
傅斯月滿臉驚喜的撲了過來:“哥哥,我都快想死你了。”
因為太激動,她直接將手裏的提籃丟在了地上。
隨後,就想要撲進傅斯年的懷中。
提籃掉落在地,裏麵的孩子受到驚嚇,發出了哇哇的哭聲。
傅斯年目光一凜,全身的氣場變得冰冷。
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嚇得傅斯月僵立在原地。
訕訕的彎腰,將提籃重新抓了起來。
“對不起,哥哥……我隻是太激動了,太久沒有看到你,一時沒有忍住。”
傅斯年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周圍的一切,整個大廳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
看向傅斯月的目光,盡是嘲諷之色:“你對自己的孩子,還真是很疼愛呢。”
傅斯月喃喃道:“我……大廳裏麵鋪的是地毯,地麵很軟的孩子,沒有受傷。”
傅斯年卻已走上前來,直接將提籃搶了過來。
孩子在裏麵哭得氣都快喘不上了,傅斯月卻隻顧著為自己開脫,就連看一眼都不曾有過。
低頭,確認過孩子沒有受傷,隻是受到驚嚇而已。
這才將提籃的蓋子重新蓋上,塞回她的手中。
傅斯年譏諷的說道:“這可是你們傅家的血脈,如此金貴,小心看好了。”
由始至終,他都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孩子。
傅斯月小心翼翼的說道:“可他們也是你的血脈。”
傅斯年眼神微微一沉,言語中帶著幾分涼薄:“抱歉,我膝下無子。”
“哥……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認了嗎?”
傅斯月被他目光中的寒意凍僵,說話的聲音也怯弱了幾分。
此時的她,容顏憔悴,哪還有往日裏囂張跋扈的樣子?
嚴溫夏從走廊上緩緩走近,遠遠的就看到傅斯年被人圍在一個圈中。
人群正對著他指指點點。
她目光微凝,走上前去。
恰好聽著傅斯月哭著說道:“他們都是你的孩子啊,你看看清楚,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他們都在這裏了。”
嚴溫夏不動聲色的止住了腳步,目光向著傅斯年飄去。
他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裏,薄唇緊緊的抿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他視線將要掃過來,嚴溫夏悄悄地向後退去,然後躲在了一棵巨大的綠色盆栽後麵。
傅斯年不耐煩的向內看了看,沒有等到嚴溫夏的身影。
傅斯月披頭散發,不知何時將提籃放在了地上。
然後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跪坐在地上哀嚎著:“我為了生下你的孩子,險些連命都搭進去了。”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狠心?低下你那顆高貴的頭顱看看我,看看我變成了什麼樣子!”
“為了你的孩子,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上,還被摘掉了子宮。我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你連憐憫的眼神都不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