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沒事,你現在怎麼樣?”
嚴溫夏吸了吸鼻子:“你打開視頻,讓我看看。”
傅斯年沒有說話。
過一會兒,就聽袁回的聲音響起:“哎呀,我手機怎麼沒電了?”
電話被掛斷。
既然已經挑明了,嚴溫夏也不再和傅斯年繞圈子。
直接站了起來:“小雅,我們去醫院。”
方林雅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少奶奶,你沒事吧?”
嚴溫夏扶著桌子,身體有些搖晃。
那已經是她最後的親人了,她實在不能想象失去爸爸會是怎樣。
方林雅隻能安慰道:“別想太多,或許和嚴先生毫無關係,隻是老宅的人跑到那裏去鬧事了。”
嚴溫夏沉默著,沒有回答。
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猜測,實在是第六感讓她心慌的厲害。
兩人直接驅車趕往夏之年公益醫院。
傅斯年已經等在門口了。
嚴溫夏一下車,雙腿發軟險些跪在地上。
傅斯年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什麼事都沒有。”
嚴溫夏拚命咬著唇,強忍著自己的眼淚。
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隨後說道:“我要去見他。”
傅斯年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再攔著也沒用了。
隻能帶著她一起過去。
嚴華榮不在自己的病房裏,嚴溫夏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我爸爸去哪裏了?他到底怎麼了?傅斯年,你這樣瞞著我有意思嗎?看我猜來猜去很開心是不是?”
因為擔心,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傅斯年隻能扶著她,解釋道:“他現在在手術裏。”
傅斯年隻知道嚴華榮的情況很危急,其他的還不知道。
但他不想說出口。
那種失去靠山的感覺,他很清楚會讓心有多痛。
嚴溫夏抬頭,含著淚看向他。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肯仔仔細細地說清楚。
嚴溫夏看著他,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
轉身,掙脫了他的胳膊:“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傅斯年的掌心一空,感覺心也被挖空了一般。
跟在她的身後,不知該說些什麼。
手術室門口聚集了一堆人。
方林雅皺眉道:“不好好手術,這是在做什麼?”
嚴溫夏走上前,哭著喊道:“你們都站在門口幹什麼?為什麼不進去救我爸爸!”
一個醫生搖了搖頭:“病人多處器官衰竭,裏麵正在三方會診,我們都隻能在外麵等候差遣。”
“器官衰竭?我爸爸不是一直好好地嗎?他有一陣子,還對外界有了反應,都說他會醒過來的,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傅斯年見她幾近奔潰,直接將人摟進懷中。
沉聲道:“正在調度可以匹配的器官,不要擔心,會好起來的。”
嚴溫夏劇烈地掙紮起來:“要匹配的器官?我有,到底需要什麼?拿去啊,全都拿去啊!我要救我爸爸!”
傅斯年死死地將她按在懷中,想要讓她安靜下來。
低喝道:“嚴溫夏,不要說這種話!我不會讓你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