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點頭:“想吃嗎?”
嚴溫夏的視線飄了過去。
落在果盆裏最大的那顆草莓上。
似乎正是傅斯月剛才舔過的。
心裏一陣惡寒。
她搖搖頭:“不用了,不能吃涼的。”
“幫你用熱水燙一下?”
“真的不用了,燙一下會不好吃。”
嚴溫夏晃了晃頭,努力把剛才的畫麵從自己的腦中拋開。
“我、我還是先回去睡吧,感覺沒什麼力氣。”
傅斯年眼角瞥了一眼她堆在那裏的文件。
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
然後點頭:“你先去睡,我處理完文件就過來。”
把嚴溫夏送回房間,親眼看著她閉上了眼睛,傅斯年才關上門離開。
他一走,嚴溫夏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剛才的畫麵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轉頭看向一旁的台燈。
明晃晃的光線中,似乎又看見了其他的畫麵。
一件件,全是傅斯月做過的事情。
她伸手抹去傅斯年嘴角的奶油,然後舔幹淨自己的手指。
她在水房裏翻出傅斯年的內褲,然後一臉坦然地開始清洗。
還有她穿著傅斯年的衣服,在屋子裏跑來跑去的樣子。
一切都讓她難以接受。
傅斯月的某些行為,早已踏過了親人的界線。
再想起傅斯年對她三緘其口不願談起的樣子。
嚴溫夏似乎有些明白,傅斯年之前為什麼死活不肯搬回傅宅。
身下一陣熱潮,讓她不得不停止了思考。
摸摸小腹,這次的經量讓她始終有些不放心。
嚴溫夏腦子裏亂成一灘漿糊,翻來覆去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情。
直到傅斯年忙完所有的事情,從書房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著。
“有心事?”傅斯年覺得她的狀態不太對勁。
嚴溫夏搖了搖頭:“一個人睡不著。”
傅斯年聞言輕笑,躺到床上將她抱住了。
聲音低沉地說道:“這樣能睡著嗎?”
嚴溫夏在他懷中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再亂折騰。
傅斯年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背上輕輕拍著。
過了很久,懷裏的人才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早上,嚴溫夏醒來的時候,傅斯年已經幫她把包放在了床頭。
裏麵所有的資料都已經整理好了。
她懊惱地揉了揉腦袋:“早知道昨晚上一直睡不著,就留在書房裏工作了。”
“沒事,已經處理好了。”
傅斯年正站在衣帽間換衣服。
拿了條領帶在身上比劃一下:“好看嗎?”
嚴溫夏抬頭看了一眼:“這是我送你的第一條領帶?”
傅斯年點頭。
嚴溫夏下床來,拿著領帶仔細地看了看。
“以前很配的啊,怎麼現在有點不合適了?”
傅斯年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因為現在的衣服都是你新買的,之前很配的衣服全部丟掉了。”
嚴溫夏的眼前又出現了傅斯月的身影。
忙踮起腳幫他把領帶係好。
迅速地結束這個話題:“過段時間定製的衣服就能送過來了,你先湊合著穿。”
傅斯年正要跟她再說些什麼,嚴溫夏的臉色忽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