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指著傅斯年的吊瓶,向著袁回問道:“袁回學長,他不是胃病嗎?為什麼要輸血?”
“急性胃炎,他是症狀中比較嚴重的胃出血,拖得時間有點久,不輸血不行。不過還好,還沒嚴重到做手術的地步。”
袁回解釋完,歎了一口氣:“溫夏,你知道這家夥多久沒吃飯了嗎?”
嚴溫夏無比自責地低下了頭:“都是我不好,最近公司裏很忙,就沒顧上監督他。”
方林雅說道:“傅總最近可能每天隻在你的麵前吃一頓早餐,我今天才發現,他把午餐和晚餐都丟了。”
“丟了!為什麼?哪怕放在手邊吃一口也好啊!”
嚴溫夏一激動,握著傅斯年的手就重了一些。
傅斯年其實已經醒來了,怕嚴溫夏追究這個事情就沒敢開口。
沒想到直接被方林雅給出賣了。
趕緊晃了晃她的手臂,委屈兮兮地說道:“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飯,我又怕你知道了生氣,所以就扔了。”
嚴溫夏在他胳膊上輕輕地掐了一把:“你餓不餓?”
傅斯年立刻裝委屈地點了點頭。
“袁回學長,他現在能吃東西嗎?”
袁回嘚瑟地看了傅斯年一眼:“餓著吧!過幾天再說。”
方林雅拉了他一把,兩人出去了。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你沒事真好。”
“因為每次有事的時候,你都會像神一樣出現在我的身邊,才能每次都化險為夷。”
嚴溫夏眨了眨眼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傅先生,你就是我的專屬騎士。”
傅斯年伸手將她抱進懷中,無限感慨。
“淩業死刑,淩偉峰也被判了十幾年,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出來了。現在李悠然的事情畫上了句號,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事到如今,他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如果能將李狼抓捕回來,一切終將塵埃落定。
嚴溫夏怕壓到他,趕緊掙脫開。
小心地為他揉著胃部,笑道:“如果那些遭遇是和你白頭到老的代價,我甘之如飴。”
見他嘴唇有些幹,嚴溫夏用棉簽蘸了水,小心地滋潤著傅斯年的嘴唇。
心疼地安慰他:“等你出院了,我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每天親自送飯,好不好?我知道你現在很餓,忍一忍就過去了。”
然而沒多久,方林雅就帶著文件回來了。
見傅斯年掙紮著要坐起來,嚴溫夏目光一冷。
“傅斯年,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想繼續工作?”
伸手,直接搶過文件放在一旁。
傅斯年用溫柔地目光看著她,不說話。
嚴溫夏伸手擋在他的眼睛上:“別以為你用這種眼神就能收買我。”
傅斯年伸手拉下,在她的掌心輕輕淺淺地吻著。
嚴溫夏被鬧得沒辦法,隻得故作怒容地問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工作?”
傅斯年無辜眼看向她,默默點頭。
“那好吧。”
嚴溫夏拉過一個枕頭,直接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睛閉上,用耳朵聽就行。我把文件念給你聽,要做什麼決定,你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