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地走下床,嚴溫夏帶走了那些布條。
走進洗手間,她認真地把那些布條係在了一起。
不多久,洗手間裏就傳出了奇怪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傅斯年睡得並不沉,輕易就被驚醒了。
醒來第一時間就伸手摸了摸旁邊,沒有人。
他頓時清醒過來。
起身環顧四周,發現嚴溫夏真的消失了。
傅斯年趕緊下床,走了經過洗手間的時候聽見裏麵傳來奇怪的聲音。
推開門,裏麵沒人。
正要轉身離開,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次,他看見窗外有半個頭頂在晃動。
傅斯年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嚴溫夏綁在腰上的床單脫落了。
隨著一聲驚叫,嚴溫夏整個人猛地往下掉落。
傅斯年立馬拉住了她的一隻手,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從喉嚨裏撲出來了。
嚴溫夏重重地撞在外牆上,胳膊磨破了屁,鮮血很快滲了出來。
她這時麵如死灰,害怕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嘴唇顫抖著,望著傅斯年張了張嘴,眼神渙散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傅斯年臉色都變了,探出半個身子將她拉了上來。
一落地,嚴溫夏頓時腿軟著癱在了地板上。
傅斯年一把揪著她的衣服,將她提了起來。
厲聲喝道:“知不知道這是七樓!摔下去會死的!”
伸手拎起她掛在腰間的床單,簡直被氣到七竅生煙。
“就這幾條破布,你以為能安全著陸?”
為了離開他,這個女人竟然選擇鋌而走險!
剛才要是晚出現一秒,她就已經掉下去了。
這個後果,讓傅斯年連想都不敢想。
又怒又怕,心中的憤怒已經不知該如何去表達。
將她猛地拉向自己趴在膝蓋上,傅斯年毫不猶豫地揚起手,隨後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臀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打屁股了,情緒卻是截然不同。
這一次,傅斯年是真的下了狠手。
嚴溫夏又怕又委屈,屁股上又疼痛不已,忍不住咬著唇哭了出來。
口中胡亂說道:“對,我就是死也要離你遠遠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傅斯年氣急。
“拿你怎麼樣?我要你隻能死在我的身邊,爛在我的身邊,做鬼也隻能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你做夢!”
嚴溫夏拚命甩開他,觸到了傷口,疼的她嘶了一聲。
傅斯年扯過了她的胳膊,開始清理和包紮。
嚴溫夏這時也折騰的累了,紅著眼圈任由他。
用紗布一圈一圈地將她的胳膊纏繞好。
方林雅敲門進來,表情嚴肅地說道:“傅總,一切都辦妥了。”
傅斯年抬頭看了嚴溫夏一眼。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惜這時還腿軟著逃都沒力氣。
沒等她出聲,傅斯年直接把人撈起,抱在懷中離開了酒店。
“你要帶我去哪裏!”
她拍打著車窗想要離開。
傅斯年不說話,一手緊緊地按住了她。
沒一會兒方林雅收拾好兩人的行李回到了車上,然後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