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秘書很快就把對方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發送到她的手機上。
嚴溫夏匆匆結束地會議,開始聯係對方。
電話撥通之後對方直接掛斷,幾次三番之後才接通。
隨即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搞保險推銷的,煩不煩!”
嚴溫夏放低姿態賠笑道:“您好,是張慶龍張經理嗎?”
“我是嚴氏公司CEO嚴溫夏,很冒昧打擾到您了,請問您願不願意抽出一點時間來接受我的拜訪?”
對方立刻油膩膩地笑了起來。
“原來是嚴總啊,我還以為是搞推銷賣保險的,哎呀你也知道,到了我們這種層麵總是會被一些麻煩的小人物給盯上的。”
張慶龍上來就不動聲色地踩了她一腳。
嚴溫夏明知對方在有意羞辱,但是為了公司考慮,還是按耐住性子拍了個馬屁過去。
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油鹽不進,始終表示更換合作方是從各方麵綜合考慮的結果。
任憑嚴溫夏說盡了好話,就是不肯鬆口。
直到她說的口幹舌燥,隱隱有了放棄的意思,對方這才玩夠了貓戲老鼠的遊戲,終於表態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雙方約定,當晚八點在A市唯一的一家七星級酒店四季春碰麵。
七點五十分,嚴溫夏踏進了四季春。
包廂內空無一人,想來是張經理去洗手間了。
嚴溫夏坐定之後找服務員要來了菜單,她打定主意先檢查一下價格。
以張慶龍的尿性,說不定這頓晚飯沒有一二十萬下不來。
萬一卡上錢不夠還能趕緊找人借錢……
略帶著笑意的低沉男聲突兀的響起:“不用看了,都是你愛吃的。”
嚴溫夏如遭雷劈,整個人僵硬在座位上,一點一點的把頭轉了過去。
“傅斯年!怎麼會是你?”
因為太意外,她幾乎喊的破音了,那些強裝的鎮定自若一下子碎成了渣。
傅斯年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揮手示意大堂經理出去。
慢慢的走近她,故作厲色地說道。
“今天特助向我彙報了一件事情,聽說我們傅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和嚴氏有一個合作項目。”
“但是因為貴司實在太差勁,所以我們的子公司選擇了更換合作夥伴。”
“嚴總,想不到你竟然想賄賂我們的項目負責人來達成這次合作,現在被我抓個正著,不解釋一下?”
這大概是傅斯年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嚴溫夏一麵在心底吐槽,一麵指著他說道:“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傅斯年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眼底的那一抹玩味卻默認了嚴溫夏的猜測。
嚴溫夏被氣到一句話都不想說,毫不猶豫地拿著包起身要走。
傅斯年清清冷冷的一句話飄了過來。
“合同不想簽了?”
腳下頓了頓,嚴溫夏很沒骨氣地重新坐下,別扭地不去看他:“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