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留下之後,傅斯年就不再提一句跟合同有關的事情,而是剝了一隻蝦放到她的碗裏:“味道不錯,不嚐嚐嗎?”
“傅斯年,我不是來跟你吃飯的!”
“但我是。”
就算嚴溫夏再生氣,也隻不過是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傅斯年始終顧左而言他,避而不談合作的事。
“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行不行?”
嚴溫夏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嚴溫夏一麵質問著,一麵走到傅斯年的麵前俯視他。
似乎這樣就能在氣場上把他壓倒一樣。
傅斯年直接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舀了一勺燕窩遞到她的嘴邊。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威脅的意味甚是濃重。
嚴溫夏鐵了心不讓他如願,掙紮著就要起來。
傅斯年的手卻將她緊緊地箍住,然後將那勺燕窩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隻見他將勺子扔在一邊,伸手重重地捏住了嚴溫夏的臉,逼著她將嘴張開,然後把燕窩渡了過去。
唇舌交疊,他始終吻住不放。
嚴溫夏到底拗不過他,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傅斯年這才滿意地鬆開了手。
嚴溫夏瞬間就跳到了一旁,一邊用手背狠狠地擦著嘴,一邊怒道:“傅斯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心了!”
“還要繼續嗎?”
他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伸手夾了一塊鵝肝放進自己口中。
“真是敗給你了,越來越沒下限,到底是誰教的。”
嚴溫夏嘟噥了一聲,坐的離他遠遠地,然後一眼不看他地吃了起來。
等到嚴溫夏徹底吃撐,傅斯年才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著手,開始跟她交涉。
“和我約會,如果能讓我滿意,那就考慮跟嚴氏簽約。”
嚴溫夏咬牙切齒道:“絕對不可能!”
傅斯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就連她起身離開都沒有阻攔,反倒很是愜意地抿了一口紅酒。
嚴溫夏怒火攻心地離開了包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號碼顯示為公司的秘書室。
“趙秘書,什麼事?”
對麵傳來的聲音卻是股東:“嚴總,合約談的怎麼樣了?”
嚴溫夏臉色一白。
剛才隻顧著生氣,連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都給忘了。
試探著問道:“如果我們換一家合作公司,會怎麼樣?”
“嚴總!你不是說要讓張經理看到你的誠意的嗎?你到底有沒有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啊!你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事情得罪人家了?”
電話那頭直接喊了起來,隻聽一片嘈雜中夾著“這是你爸爸的心血”,“我們絕對不可以再次失敗”之類的言語。
嚴溫夏歎了一口氣:“可是對方真的……很難搞。”
“嚴總,實話告訴你吧,市場部已經把可以聯係的公司全都聯係過了,但是全都表示不敢和我們接洽,我們隻有夏興集團這一個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傅斯年這是要搞事情啊!
嚴溫夏欲哭無淚地掛斷了電話,隻覺得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
她慢慢地走到洗手間裏,看著鏡中疲憊的自己,輕聲自語:“爸爸,我到底該怎麼辦?這個花費了你很多心血的項目,我可以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