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宏圖大誌,過兩天再實現,現在要緊的是抓住醫院的鬼,而不是將來的事情。”
大和尚隻是淡淡的抿了一下嘴角,“是絕對跟醫院裏的事情有關,你放心好了。”
他看我很不明白,歎了一口氣,“吳純蘊說你蠢,你果然蠢,你想一想,買鬼菜需要錢,而黃鼠狼收了這麼多錢,不太可能都是那些鬼和修煉者的,有可能是從銀行裏搬出來的,從銀行裏搬錢,需要鬼。”
我恍然大悟,“醫院裏最好找到鬼。”
我想著,這樣是不是洗清了黃鼠狼的嫌疑,黃鼠狼可是賣鬼菜得錢,從來沒有找鬼去搬錢。
也許我查清了黃鼠狼的客戶,能夠找到那個捉鬼錢的人,或是鬼。
大和尚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轉了一會兒小葉紫檀木佛珠,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跟我說道,“也許黃鼠狼隻是借著賣鬼菜掩蓋自己的行為。”
我的心沉了一下,大和尚的意思不就是說,黃鼠狼很有嫌疑。
不過,大和尚說的對,黃鼠狼在這裏有一個點,抓鬼極其方便,而且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醫院,哪裏有那麼多的修煉者和鬼難買這些寶貝菜。
不過我還是相信黃鼠狼的,我連忙跟大和尚說,“我去查詢黃鼠狼的客戶。”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感到有些疑惑,“那些錢並沒有運走,你難道沒有法術追到這些錢的主人嗎?”
大和尚歎了一口氣,垂下頭去不說話。
我感到奇怪,大和尚見我不放棄這個問題,“我做不到,錢上的信息都被洗掉了,也許吳純蘊來了,能夠做到。”
我相信大和尚沒有說謊,吳純蘊被人折騰成那個樣子,他也沒有想出辦法來,解救吳純蘊。
也就是說,背後那個人法術高超,大和尚確實沒有辦法破了他的法陣。
於是我掉過頭來,在黃鼠狼這裏找突破口,如果能搞清他的客戶來源,就能幫助他洗掉罪名。
黃鼠狼不停的撓爪子,像是再慎重考慮我的問題。
我有種感覺,他不會答應,果然,他停下撓爪子的動作,很堅定的跟我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離去了。
我追上黃鼠狼,想跟他解釋利害關係。
可是黃鼠狼卻對我說,“小娘娘,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大和尚。”
我有點兒奇怪,“你得罪過大和尚嗎,為什麼你們兩個人事事針對?”
黃鼠狼的綠豆眼垂了下去,“我跟大和尚沒有任何過節,在這個城市裏,我才頭一次遇到了他,我其實我挺喜歡大和尚的,但是大和尚就是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安慰黃鼠狼,“大概是王不見王吧。”
黃鼠狼的眼光更加暗淡,垂下頭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一刻,我覺得他好像下定了決心,我當時並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話引起的,更沒想到這句話在後麵帶來了一係列的麻煩。
我回過頭來跟大和尚說這些事情,大和尚不停的轉動著佛珠,小葉紫檀木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叫空氣緊張。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能夠感覺到他的憤怒。
我剛想說話,大和尚卻把小葉紫檀木佛珠,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妖就是妖,完全不管人的性命。”
我私下裏猜測,大和尚不喜歡黃鼠狼,是因為黃鼠狼是隻妖。
我想跟大和尚說,妖也有好的,可是大和尚白了我一眼,“別為妖精說話,你這個蠢丫頭,怎麼知道妖的厲害。”
我馬上就按下了想說話的念頭,在這些人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蠢丫頭,我說什麼都沒有用,隻怕會火上澆油。
我想,我在後麵偷偷的幫助黃鼠狼就行了。
我連忙跟大和尚提起來,“你說可以給我治臉,現在行不行?”
說完這話,我就發現大和尚的光頭上,冒出一層淡淡的火光來。
大和尚抓起了小葉紫檀木佛珠,不停的轉著,“要治你的臉很麻煩,大量的藥材和法術,現在的我分不出心來,你的臉重要還是別人的性命重要,這個時候提這個問題。”
我連忙跟他解釋,“我是想我治好了我的臉,我去找冥王,冥王一出手,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沒有想到大和尚憤恨的又把佛珠拍在了桌子上,“我能夠解決,不用冥王。”
我瞅著大和尚的樣子,覺得吳純蘊那樣做是對的,更加佩服吳純蘊的通透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