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找了一個借口,回到家裏,打算跟黃鼠狼再好好溝通溝通。
我一進屋子,就發現黃鼠狼坐在椅子上,耳朵裏插著耳機,居然睡著了。
我不想打斷他的好夢,伸手就想摘下他的耳機,叫他好好睡一覺。
耳機裏傳出了奇怪的聲音,我聽了一下,是咒語的聲音。
這才發現整個屋子貼滿了黃符,這些黃符無風自動,瑟瑟作響,這應該是一個陣法。
難道黃鼠狼又被陣法困住了嗎?我有點擔心,伸手揉了揉黃鼠狼的毛,發現黃色的毛軟軟的,就是很冰涼。
我小聲的叫了幾句,黃鼠狼沒有動靜,我開始擔心起來,下意識的就叫出了聲,“你來看看。”
話音剛落,一陣煙霧就在我身後升騰而起,飄到了我麵前,把我給籠罩了,嚇得我向後一轉,才看見這片煙霧中是一張紅色的麵具,
這張麵具猙獰無比,隻是麵具下那張嘴卻是漂亮至極。
他這次來的倒挺快,我都沒有抓刺青,他就出現了。
我很是高興,連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快給黃鼠狼看一看,他這是怎麼了,好像中邪了。”
冥王的嘴角抽了一下,“是你叫他在這裏修煉的嗎?”
我瞥了黃鼠狼一眼,搞了半天,他跑到我們家來修煉來了。
我發現冥王的口氣不善,心虛的解釋道,“我怎麼知道,我剛回來。”
同時覺得奇怪,黃鼠狼在這修煉怎麼了,至於這樣大動肝火嗎?
我責怪地問冥王,“我說了他當弟弟,他在我們家搞點動作,又怎麼啦?”
“他現在修煉的是黑法術,……”冥王很冷淡的說,嘴角不停地抽動著,那張紅色的麵具仿佛更加猙獰。
我明白過來了,冥王不太喜歡黑法術,咬了一下後槽牙,這個黃鼠狼竟給我惹事,“他用鬼魔戒指修煉,當然隻能修煉黑法術了,你倒是教他一招,叫他把一身的本事找回來,不用被別人搞的那麼慘。”
我說完這些話就後悔了,我感覺到那張紅色的麵具像是要掉了下來,麵具下麵那雙眼睛,有了絲絲的紅色,幽暗的火,從冥王的雙手中冒了出來。
我連忙補救,“黑法術有什麼壞處啊,叫你這樣大動肝火?”
冥王陰森森地垂下了眼皮,透過眼底的眼珠子看著我,給我的感覺,他要撥了我的皮。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伸手捅了捅黃鼠狼,一麵卻哆哆嗦嗦的,把耳機丟到了地上。
冥王的聲音突然間高揚了起來,“吳純蘊和這隻黃鼠狼沒有告訴你黑法術的後果嗎?”
我咬著下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問過的,可是他們誰也不告訴我。”
冥王低沉地哦了一聲,眼睛垂向了地麵,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抬起眼皮來,捏了捏我的鼻子,“修煉黑法術的人,或是鬼,吞食人的魂魄,和鬼菜能做到,所以這些修煉者,必然奪人性命,把一些無辜的鬼煉成丹藥。”
我想起來了,小姑姑就曾經用鬼給我下藥,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我身上是不是有黑法術?”
冥王的眼睛突然間閃了一下,“蠢丫頭,有我在,哪裏會有黑法術。”
不過我不相信冥王的話,黃鼠狼是用鬼魔戒指在修煉,而我肚子裏的鬼胎也在調動鬼魔戒指,也應該在修煉。
我失神地望了一眼冥王,全身感覺到冰涼,他不告訴我黑法術的後果,隻告訴我黑法術如何修煉,是不是在躲避我的問題?
可是為什麼無論是吳純蘊還是黃鼠狼都不告訴我黑法術有什麼後果。
我有一種推測,黑法術到後果極其嚴重,嚴重到我無法接受,所以他們誰也不肯告訴我。
我抓住了冥王的胳膊,“那個人抓我去煉藥,是不是我身上有黑法術?”
我的手在哆嗦,說話也斷斷續續,冥王這樣的態度,就說明黑法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到底在我身上安了一個什麼樣的鬼胎?
冥王伸手抓住我的手,那雙修長的大手冰涼無比,就像是從冰箱裏剛剛拿出來的雞腿一樣,冷到叫我無法接受。
冥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指了一下黃鼠狼,“他現在就在修煉黑法術,你看他的情況怎麼樣?”
我低頭看了一眼黃鼠狼,它的毛色漂亮之極,閃爍著精光,身體也肥了一圈。
這一切就是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做到的,黑法術的效果十分明顯。
但是我聽吳純蘊說過,速成的法術,多半會吞食本身,我伸手抱起了黃鼠狼,拚命的搖晃著他,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可是黃鼠狼精閉著眼睛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