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兵工鏟上麵的裂痕,有些心疼。
鐵君蘭就在他的背後,剛才那短短瞬間的事情,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老鷹落下來的一瞬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薑柯昊是見多了怪物,對於老鷹這樣的攻擊,他一點壓力都沒有。
鐵君蘭和劉瀟瀟緊張的看著頭頂,那老鷹依舊在盤旋,這時候沒人會認為那老鷹是在尋找其他的獵物。
剛才的攻擊已經證明了它的選擇。
它還沒放棄,薑柯昊剛才的攻擊,並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老鷹的爪子,是全身處了喙之外,最最結實的部位。
那一爪子下去,兵工鏟的缺口都變大了一些,那絕對是可以和金鐵比擬的武器。
“它還不走,咱們小心一點,繼續趕路,不能在這裏這麼待著,你們倆把我筐子裏麵的東西裝起來,我得看著它。”薑柯昊不是偷懶,頭頂的老鷹不放棄對他們的捕獵,他們就必須有人隨時警惕。
筐子裏麵也就二十斤的食物,水他們都綁在了各自的身上。
兩個女人把薑柯昊筐子裏麵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才在薑柯昊的防備下,慢慢地朝前走去。
這峽穀裏麵,沒有任何的躲避的場所,薑柯昊隻能如此的一直抬著頭看著那老鷹,它還沒有放棄,已經一個小時了,它還極其有耐心的在等待著薑柯昊他們放鬆的時候。
薑柯昊想到了紀錄片裏麵的介紹:老鷹在襲擊獵物不成功的情況下,很快會另尋獵物。
這是誰說的?這完全就是在騙人。
憤怒和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薑柯昊抬頭抬的自己的脖子酸疼,他實在無奈,隻好讓鐵君蘭她們先暫停一下。
“幫我揉揉脖子,你們看著那東西,我這實在是酸疼的厲害。”誰的脖子一直保持一個動作,都會難受的要命的。
更何況在抬頭的時候,你的眼睛也要一直盯著天空,長時間保持這樣的動作,人的眼睛會流淚的。
薑柯昊累的坐在地上,鐵君蘭盯著頭頂,劉瀟瀟幫他揉脖子,薑柯昊則是閉上了眼睛,讓自己難過的雙眼,盡量的舒服一些。
那老鷹還沒有走,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住了薑柯昊他們。
“真該死,這東西,怎麼一直盯著咱們。”鐵君蘭氣呼呼的說道,老鷹有這樣耐心的,還真是少見。
薑柯昊回了一句:“估計是這附近,沒有吃的了。”
一路走來,都是空空蕩蕩的,那老鷹會這樣的堅持,可能真的是餓久了。
“有翅膀去別的地方啊,這個島這麼大,動物那麼多,咱們山洞對麵的草原,那邊有好多的兔子呢,這隻老鷹就不願意飛過去,絕對是一直偷懶的老鷹。”鐵君蘭越說越生氣。
薑柯昊絕對鐵君蘭說的有道理,這島嶼這麼大,這家夥非要跟他們死磕,這絕對是要找死的節奏啊。
“你別生氣,一會兒啊,咱們故意的賣破綻給它,我到時候把它打下來,咱們把它給吃了。”
沒有柴火,薑柯昊他們木瓶子裏麵的炭火,早就已經熄滅了。
不過吃這老鷹,薑柯昊還真的沒有報什麼希望。
這些東西的肉沒在市麵上流傳,就可以證明它們的肉並不好吃。
“我才不吃,我要它身上的羽毛,做件衣服,免得以後這麼曬著了。”鐵君蘭說道。
在這樣的時候,還能想到衣服,薑柯昊不禁的有些佩服,他是覺得無語,可鐵君蘭的話似乎是勾動了劉瀟瀟的話題神經,倆女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了衣服的款式和樣式。
薑柯昊無奈的在一邊聽著,他閉眼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舒服了許多。
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那老鷹卻撲了下來,他回頭一看鐵君蘭和劉瀟瀟,倆人討論激烈,早就忘記了要看著頭頂的老鷹動向。
“都趴下。”薑柯昊大喊一聲,然後用手把她們倆的腦袋按了下去。
他剛要站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老鷹趁著他們失神的瞬間,已經落了下來。
身為捕獵者,抓住了這樣的空隙,簡直就是要命的,薑柯昊蹲著根本就無法揮舞出兵工鏟的力度。
“壞了。”他拿起一個筐子,對著老鷹就丟了過去。
那老鷹在空中靈敏的躲過了筐子,再次的朝著薑柯昊撲了過來。
那雙鋒利的爪子,已經在薑柯昊的眼前變得清晰了起來。
“老子還不想死。”薑柯昊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