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發現了兩人的蹤跡,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大樓的頂層,在一間布置豪華的辦公室裏,用嚴肅的口吻向一個中年男人彙報著什麼事情。
之前林寒從文靜那裏看過渡邊臨風的照片,這時神識一掃已經看出,接受他們彙報的中年男人正是渡邊臨風,不單如此,整間看起來平靜寬鬆的辦公室,實際上在暗處還隱藏得有許多秘密保衛。
幾人交談說的依舊是小蟲語,林寒聽不懂,就算聽得懂,神識也無法“聽”出他們在說什麼。
林寒站在原地沉吟了一會,考慮著是不是硬闖上去,捉了渡邊臨風來嚴刑拷打,但很快又否決了這個念想。
要知道小蟲人的狠辣可是出了名的,他們受軍國主義思想熏陶,如果一心認準了要為天皇,為大和民族犧牲,就算滿清十大酷刑招呼上去隻怕都不頂用。
君不見,在二戰時,僅僅隻是因為天皇宣布整個小蟲國投降,許多小蟲軍人就自發切腹以謝罪嗎?
這渡邊臨風一看就是心誌堅毅之輩,如果自己真的硬來逼問,搞不好事情沒問出眉目,反而打草驚蛇,連這最後點信息都失掉了。
“咦?”
就在這時,林寒看見兩個狗男女退了出去,緊接著進去的是一名歐美白人,白人身份顯然很不簡單,不僅隨身帶著幾個戴著黑超墨鏡的黑保鏢,而且進屋後,那渡邊臨風就親自站起來迎接,表現出的態度也是極為客氣。
林寒不知道這大鼻子老外究竟什麼身份,但直覺告訴他自己應該立馬靠近,兩人的談話內容很可能對自己有用。
果然,沒過去多久,兩人一陣寒暄過後,臉色一肅,之後屏退左右,就連房間裏許多藏在暗處的保鏢,也都被渡邊臨風給支了出去。
“不能再等了!”
林寒心一橫,直接就朝大樓裏麵走去。
之前通過神識他已經觀察過,想上渡邊所在的頂樓需要乘坐一步特殊的電梯,密碼指紋效驗,以林寒的身手,隻要給他時間當然能夠很快搞定,可是此刻時不我待,而且還不能打草驚蛇,他根本就沒有太多選擇。
行川株式會社所在的是一棟高達三十層的摩天商業大樓,底下十層是購物中心,商業銀行,從十層以上才是行川株式會社的公司寫字樓,正麵外牆大部分是由鋼化玻璃幕牆構成。
林寒用了不到半分鍾,已經來到大廈十樓,他裝成普通購物的顧客,幾步來到購物超市的洗手間,之後又來到洗手間的窗戶旁。
他深吸一口氣,把渾厚的真勁聚於雙手,從洗手間爬到了十層樓的外壁上。
這是一個極為冒險的行為,姑且不說掉下去可能會十死無生,最關鍵是此刻是青天白日,隻要樓下的行人稍微有人抬頭就能發現,最後引來警察的注意,林寒就算不至於玩完,探聽消息的機會同樣得泡湯。
還是那句話,時不我待,林寒顧不了那麼多了,真勁一旦彙聚到手掌上後,他十指大張,每一個手指肚都化著一個小小的吸盤,靠著驚人真勁的吸力,把身軀牢牢固定在了牆壁上。
就這樣一步步朝上爬去,呼嘯的晨風迎麵劃過,吹得人有些睜不開眼,早晨濕潤的空氣凝結成一粒粒水珠布滿了玻璃幕牆,似給巨大的牆麵灑上了點點潤滑劑,讓林寒的攀爬越發費力艱難。
兩分鍾後,林寒停下身子,此刻他所處的位置是大樓第二十九層,距離渡邊所在的辦公室大約還有幾十米的位置。
晨風繼續呼嘯,晨露繼續滑落,從這裏往下看,車流已經化作一個個比火柴盒還要細的盒子,行人更是比螞蟻還要小。
處境很惡劣,但這都不是阻止林寒繼續攀爬的原因,因為在這樣近的距離,他已經能夠通過自己超強的耳力,透過堅硬鋼化玻璃,聽見屋內的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