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冰痕靈力高深,也許以他的修為,早已能做到目測查毒。
我被他看得心底發毛,卻仍鎮定自若招呼他進餐,同時暗暗告誡自己不可亂了陣腳。
“手藝不錯!”他邊嚐邊說。
我有些得意,又有些無奈,為了做這些菜,我可是花費了一個多時辰呢!將自己烤得焦頭爛額不說,還差點將衣服燒著。
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間,冰痕盅裏的羹湯已經見了底。
我疑心他將羹湯倒在了地上,便假裝去揀勺子,借以窺視地麵。
地麵很幹淨,沒有任何湯汁。
我滿心疑問,重新抬起身子,卻見冰痕陰鶩地笑:“戰術上最忌罩門大開,你就不怕剛才我投毒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未料他會這麼說,暗忖既然他明說了,自然不會做這等陰險之事,便假笑道:“我信你,你不會這麼做的!”
“哈哈,好!”他空洞地笑了兩聲。
我偷偷瞥了一眼他的盅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又給他盛了一份羹湯,在遞給他的時候,假裝無意用尖利的指甲劃破了他的手指。
我立刻驚叫道:“你的手指出血了!”說罷,抓住他流著藍色血液的食指,將自己的唇湊上去。
冰痕手一縮,欲抽回手指,但他的力道不大,顯得有點猶豫。
我嫵媚地笑,伸出舌頭,舔上了他的傷口,同時咬破牙齒裏的毒液,將毒液送進他的血液中。
冰痕似乎有點感動,眼神灼熱起來,他用雙手捧住了我的臉頰,深深的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把心一橫,也將嬌豔的紅唇湊了上去,暗想,這樣也好,就將口中殘餘的無憂蜜露盡數送予他品嚐罷!
冰痕的唇終於貼上了我,他靈巧的舌頭探入我的口中,深深地吮吸,似乎要將世界都搜刮幹淨。
我迎合著他,任他胡作非為。
日後他可不能怪我,誰讓他年少時這麼色,好占女人便宜!
冰痕吻完,又似沒事人一樣繼續吃飯,但他的眼神卻不斷在我身上掃著,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我隱隱覺得不對勁。
莫非他將無憂蜜露逼了出來?可我明明將無憂蜜露送入他體內,沒有道理這麼快被他發現!
終於,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我的身體越來越軟,連手中的筷子都“哐當”摔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我連聲音都在發顫。
“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將自己的罩門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嗎?”冰痕似笑非笑地說。
我這才明白,頓惱:“你居然給我下毒?!”
“話不要那麼難聽。”冰痕慢悠悠地說,“我不過將你我的盅碗調換了一下而已!”
我臉色煞白。
我未在菜肴中投毒,卻在冰痕的盅碗上抹了一層卸力油。這是迦南從綺亞那裏討得,交與我的奇藥,隻要稍沾肌膚,即能暫時卸除受藥者的內力,需兩個時辰方可完全恢複。
“你卑鄙!”我咬牙切齒地咒罵。
冰痕不怒反笑:“謝謝,你比我更厲害!”
我虛弱地完全趴在餐桌上,憤恨地想,至少冰痕服下了無憂蜜露,他也算得到了報應!
“你不是想讓我支援你嗎?”冰痕邪佞地笑,伸出手指托起我的下巴,眼中流動的光仿佛能把我吃了一般:“我要的不是這些。”
我知道他要什麼,忍不住破口大罵:“卑鄙小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謝謝!”冰痕惡毒地回應,一把揪起我,狠狠摔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