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現在劇烈地痛一下,總比日後一直拖著強。
隻是,迦南日後會更痛,也更恨我吧!
迦南坐好後,仍舊將我摟在懷裏,問:“什麼事?”
迦鉉眼神黯然,生硬地說:“元帥讓你過去,商討作戰方陣戰略。”
“你先去通報,我稍後就到。”話雖如此,迦南卻沒有要行動的樣子,反而又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元帥說了,須你速速趕到,不得有誤!”迦鉉很不客氣地說,似乎麵對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下屬。
迦南皺眉:“我說了,稍後就到,出去!”
迦鉉陰鶩地掃視著我和迦南,甩一甩手臂,憤然離去。
“你該走了。”我勸迦南。
他卻撒嬌地將頭窩進我胸口,喃喃道:“不想走。”
“乖,別誤了作戰大計。”我像哄孩子一樣地哄他。
他戀戀不舍的吻了我好久,才鬆手。
我幫他穿好衣服,看著他腳步虛浮地步出帳門,又是一陣歎息。
可惜,如迦南這般美好的男子,我卻不能跟他在一起。
稍作休整,我憶起澄明的吩咐,開始運氣調整內息。
孰料在一個短暫的瞬間,似晴空裏的一道霹靂,一根尖刺直衝我頭頂百會穴,我壓抑不住,尖叫一聲,冷汗已涔涔淌下。
這定是那“妖氣”所為!
我憤恨地想,萬不敢再運氣,隻得靜臥休整。
誰想昨晚疼痛的感覺再度席卷而來,我疼得頭暈眼花,似瀕死的老嫗跪在榻上幹嘔不止,可又腹中無物,隻吐了些酸水,最後有氣無力地趴在榻上。
頭痛繼續,腦漿仿佛被攪成了一鍋漿糊。我敲打著左右太陽穴,恨不能敲到腦殼破碎、腦漿迸裂為止。
眩暈感一股接一股,體溫也熱一陣冷一陣,我被劇痛炙烤得宛若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憔悴不堪,似乎任意一點力量都能將我灰飛煙滅。
這種感覺何曾熟悉!
被蹂躪的痛苦,被強迫的無奈,被碾碎的哀嚎,有如過電般再度在腦海中呈現。
在不斷淪陷的穀地,一個女子被一個男子極盡所能地摧殘,女子火紅的長發散亂了一地,她不斷地哀求那男子放過自己,可那冰藍色長發的男子卻置若罔聞,反而加大了力道,在女子的身上掐出一條條血痕。
似鐵蹄碾碎玫瑰花瓣。
女子不斷地啼哭,可她的軟弱卻換來了男子更猛烈地折磨,她咬住男子的肩膀,冰藍色的血液滲進她的嘴裏。
男子掐住了她的手臂,幾乎要將她的胳膊折斷,他變得更凶猛,更讓她痛不欲生。
最終,她的啼哭聲漸漸消失,闔上了眼睛,似陷入昏迷……
可惡,可恨!
我萬般沒想到冰痕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而他居然還利用卑鄙手段抹去了這段記憶!
他如此對我,幾次三番害我,千方百計折磨我,我居然還跟他在一起,甚至情不自禁與他產生曖昧之情,著實可笑!
“冰痕,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我咬牙切齒的發誓,終於體力不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