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羅趴在地上半天,不見冰痕扶她起來,不禁氣結,悻悻然站起,走到冰痕身邊,抱住他的腰撒嬌:“痕哥,她欺負我!你也不來幫我!”
不料冰痕將她的手掰開,無所謂地說道:“你們女人的戰爭,男人不便參與。”
“你!”娑羅這個千金大小姐嘟著紅唇,幾乎要捶胸頓足了,可她瞥了我一眼後,迅速扭轉臉色,繼續對冰痕撞可憐,“人家還不是為了保護你才受傷的!”
我暗笑娑羅是個笨蛋,冰痕這種鐵石心腸的仙靈才不會輕易被感動,再說他又是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最痛恨別人要挾自己,娑羅這招真是吃力不討好。
果然,冰痕那冰藍色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他一步步迫向娑羅,連珠炮似的追問:“為了保護我而受傷?那怎麼一滴血都沒濺出來?皮破了沒?衣服怎麼一點破的痕跡也沒有?”
娑羅被逼得連連後退,臉上現出驚惶之色,口中卻仍在為自己申辯:“哪裏受傷我自己最清楚,你怎麼會知道?”
“是嗎?”冰痕突然止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心知娑羅死定了。
冰痕走到娑羅跟前,倏地伸出雙手,抓住她的衣襟大力一撕,冷酷地說:“我倒要看看,究竟在什麼地方!”
他的動作加快,力度也加大,片片碎布在他手中翻飛,無力地跌落在地。
娑羅從一瞬間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開始瘋狂地掙紮。
可她的氣力哪敵得過冰痕,況且冰痕靈力又比她強太多,她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要!”娑羅雙手捂住胸口,兩行清淚從妖冶的眼眶中滾出,完全喪失了剛才的跋扈之勢。
見此情景,我也不由暗自心驚。
不遠處還有士兵走動,冰痕如此對待娑羅,這讓娑羅這個趾高氣揚的公主如何再抬得起頭?
“不要!”娑羅的尖叫聲變成了低低的啜泣,她蜷縮著躺在草地上,身上的衣物已被冰痕撕得一幹二淨。
冰痕俯下身去,伸出中指,輕輕撫摸著娑羅光滑的腰部曲線。
“幹嘛要騙我呢?全身上下不是好好的嗎?”他冷笑。
隨著冰痕的觸摸,娑羅的身體不由自主在冰痕的指尖下痙攣。
我雖不同情娑羅,但此情此景卻觸痛了我的心,冰痕對我的折磨更甚,而我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在那一刻會像眼前的娑羅那樣懦弱可憐。
冰痕停止了撫摸,猛的攥住娑羅小巧圓潤的下巴,目光變得凶狠,“我最討厭別人騙我!還不快滾!”
他大力一甩,我差點以為娑羅的下巴會被他甩脫臼。
娑羅抽泣著,抱著胸從地上坐起,眸中滿含著霧氣,哀怨地看了一眼冰痕,化作一團黃煙,消失無蹤。
我討厭看到冰痕戲謔的眼神和他陰冷的表情,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現場。
“去哪兒?”冰痕攔住了我。
我眉頭蹙起,暗忖他是否也要在光天化日下給我難堪,娑羅受辱的表情在我腦海中反複演練,我牙一咬,衝他怒吼:“關你屁事!走開!”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聽話地讓開,衝我訕笑:“快去把一身臭汗洗洗,很髒的哦!”
他的表情極其無辜,甚至可以說可愛,可有了剛才的暴行的映襯,我的內心卻分明在一陣又一陣地發怵。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我嘴硬地嚷嚷,卻驚訝地發現冰痕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