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我和冰痕回到軍營。
所有窺見我們的將士均是一副曖昧的神情,這讓我極為惱怒。
我凝神細聽,一個風族士兵在遠處對同伴說:“這一對可真有意思,大敵當前還不忘風流快活,真是賤到極致!”
我勃然大怒,一閃身便飛到那個亂說話的風族麵前,怒斥:“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那個士兵和同伴均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正眼看我。
我怒不可遏,怎可輕易饒過他,遂淩厲地拍出一枚火彈,將那個風族的右耳打落在地。
“啊!”士兵頓時手捂傷口慘叫連連。
“以後誰要敢再亂說話,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我陰鶩地掃視著這群士兵,大吼一聲,“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他們忙不迭地點頭。
冰痕走到我身邊,微笑著看那群倒黴蛋灰溜溜地離開,揶揄道:“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嘛,至於發那麼大脾氣?”
我在火山裏的帳還沒跟他清算,此刻一聽他假正經,不由怒火攻心:“你這個混蛋!再假惺惺老娘把你滅了!”
“喲!”他那好看的眉毛挑了起來,繼而眯起眼睛,“誰該滅誰?你做的好事心裏該明白!”
他扯開衣襟,露出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香肩,怒道:“這就是你的傑作!”
我一看,他肩膀上布滿咬痕和抓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卻絲毫不同情他,反而甚覺解氣。
“哈哈哈哈,這關我什麼事!”我拍著胸脯,忍不住大笑。
他猛地擒住我的手,陰沉著臉說:“你得負責!”
“去你的!要不是你帶我去那種地方,我幹嘛會對你這樣!”我不由分說甩開他的手,疾步向前走去。
“去哪兒?”他奔到我身邊。
“關你什麼事!”我白了他一眼。
他卻像個膏藥一般,黏著我來到我的營帳前。
我自知自己的結界攔不住他,又是惱火又是無可奈何,直想趕他走。
“你有完沒完!你的營帳在那邊!快滾!”我不客氣地說。
他快似乎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這個樣子真有趣!比你在火山中黏在我身上不肯鬆開的樣子還有趣!”
我大怒:“你放屁!”翻手就給他一條火蛇。
他瀟灑地閃躲,口中卻讚歎道:“不錯!靈力確實精進了不少!”
“我教你得意!”我雙眉緊蹙,飛身而起,衝著冰痕射出數條霹靂。
他仍一一躲過,卻隻聽得一個女子發出一聲嬌喝:“哎呀!”
我停止進攻,看見娑羅正半跪在地上,她正用那楚楚可憐的目光向冰痕求助。
哪知冰痕隻掃了她一眼,就將目光移向我,完全無動於衷。
“痕,好痛哦!”娑羅衝冰痕伸出一隻手,嬌滴滴地呼喚他。
這娑羅平日刁蠻任性,沒想到發嗲的功夫卻是一流,直教我惡心地五體投地。
冰痕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信步踱到我麵前,突然伸出兩指捏住我下巴,嗔怪道:“女孩子家不要太暴力,知道嗎?免得傷及無辜!”
“你!”我因頭顱被他捏得高高昂起,完全一副受製於他的傀儡樣,不禁惱羞成怒,“啪”地打飛他的手,大罵,“賤男人!少跟我動手動腳!”
“喲!”冰痕又發出一聲哂笑,捏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猛看,仿佛我是一件能逗他發笑的物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