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模仿我的動作就可以了。”冰痕用心語傳遞跟我說。
不待我回應,他便帶我飛出坐席,落到筵席中央的空地上。
“給諸位獻醜了!”他雙手交叉於胸前,深深地彎下腰去,給眾將行了一個大禮。
我沒有跟他一起行禮,我連站久了都會頭暈目眩,更別提彎腰了。我可不想過早露餡。
冰痕揚起一隻手,示意我開始。
我隻好照著他的手勢與他一起行動。
好在冰痕的姿勢並不難學,他仿佛為了減輕我的負擔,有意挑一些簡單的動作來做。
所以我們表演了一段時間,盡是平淡無奇的招式,眾將開始覺得索然無味,漸漸流露出不耐煩之色。
忽然,冰痕向我所在的方向奔來。我無法,隻得也向他奔去。
他一把將我抱起。我們周身頓時被青煙籠罩。
冰痕抱著我急速移動,這一下可把我害慘了,我的眼前一片煞白,耳中如雷鳴,四肢癱軟,差點失去知覺。
後來,他的動作終於慢下來,重新帶我旋轉著降落到地麵上。
我已基本失去知覺,隻能聽到四周一片喝彩聲,然後冰痕把什麼東西插到了我頭上,就開始激烈地吻我。
意識逐漸在恢複,肌膚的觸覺也在跟著複蘇。
我猛然睜開雙眼,那情景頓時把我氣得五髒俱裂!
冰痕正抱著我站在筵席中央,厚顏無恥地吻我,那吻得真叫一個纏綿悱惻、深情忘我!四周的將士紛紛鼓掌吹哨,宛若參加我和冰痕的結婚典禮一樣!
我頓時麵紅耳赤,“啊”地尖叫一聲,拚命推開冰痕,扭頭向宴席外飛去。
這個該死的冰痕!我就知道聽他的話準沒好事,果不其然!明日整個軍營都會知道我和冰痕的“風流韻事”了!
怒氣衝天地行進了沒多久,我便感到體力不支,隻得停下來歇息。
猛地,一個巨大的金屬籠子映入我眼簾。
兩次困於籠中,都讓我“受益匪淺”,所以我對這籠子印象深刻,哪怕它燒成灰我都能認得。
有個身影杵在籠前。
我蹣跚著向籠子走去,終於看清那人容顏。
原來是迦南。
而此刻被困於籠中的家夥,已經換成了迦鉉。
迦南的神情很有點黯然,他見我走來,有氣無力地搭訕了一句:“怎麼從宴席上出來了?”
我不自然地摸著發燙的臉頰,編了個理由:“宴會太沉悶了,就出來走走。”
“嗯。”他扭頭繼續凝視昏倒在籠中的迦鉉,呢喃著,“不知鉉兒什麼時候能醒。”
我有些羞愧,迦鉉是為了我才險象環生,而今他的處境極為不利,我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這個籠子,你能打開嗎?”我問迦南。
他搖頭:“此籠不知用何種金屬打造,堅固異常,我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開啟。”
我突然想到冰痕,為何他竟然可以自由穿梭於此籠?
正這麼想著,一個冰藍色的身影便向我疾馳而來。我和迦南循聲望去,可不正是冰痕!
“千機,你逃什麼?將軍們都還在等你回去呢!”他的臉上洋溢著戲謔的笑容,和以往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
可我並未在意他的喜悅,反而覺得他來了可以解決眼前的大難題,遂拉住他的胳膊,央求道:“你來的正好,幫我們把籠子打開吧!”
他瞥了一眼迦鉉,臉色又有點沉下來:“這是主帥的命令,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迦南對冰痕已有成見,此刻厲聲阻我:“千機,不必求他!”
我卻不死心,冰痕是我至今見過的唯一能在籠子中來去自如的靈,不求他還能求誰?
“那請你幫忙讓迦南進籠子裏去,行嗎?”我隻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