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他驕矜道,“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隻配給我擦鞋!”
“放肆!”我勃然大怒,怒叱,“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簡直找死!”
話音未落,我已掠身逼向冰痕。
他喚出流星般密集的冰刃。
我抬手,那些冰刃瞬間停滯在半空,我的掌心喚出一股旋風,將這些冰刃反彈向冰痕所在的方向。
冰痕急速設了一個結界。
然而,旋風席卷著冰刃,呼嘯著砍碎結界,將冰痕轟出帳外。
羊氈帳門被衝擊力扯出一個大洞,寒風呼嘯著湧入營帳,刮得我皮膚生疼。
帳外赫然站著靈界三長老,還有魔界長老韋陀。
桎卻沒有前來,這倒有點不可思議。
“千機,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回,水族長老沒有呼喊我為“殿下”,反而用了一種命令的口吻在跟我說話。
“還看不出來嗎?這就是個妖女,她已經開始狂性大發了!”風族長老風吟嘲諷道。
“放肆!竟敢說本座是妖女!”我怒不可遏,簡直想把風吟千刀萬剮,一甩手,一條霹靂做成的長鞭已在掌心閃爍。
我揮舞著霹靂鞭,疾風驟雨般抽向風吟。
眾人均變了臉色,知這一鞭下去,即便不傷筋斷骨,也該褪幾層皮。
雷族長老放出閃電,妄圖將我的霹靂鞭斬斷。
我冷笑,以爾等螻蟻之力,還欲跟我鬥?
長鞭揮過,雷族長老的閃電非但沒將我的鞭子斬成幾截,反被我的霹靂鞭擊得粉碎。
風吟見大事不妙,趕緊用瞬息移動逃跑。
我怎會輕易放過他?霹靂鞭死死咬在他身後,如蛇一般欲纏上他的身。
他隻得設了一個旋風罩,將自己護於急速旋轉的氣流中心。
然而,隻聽得一聲慘叫,霹靂鞭已探入旋風中,卷住風吟的身子,飛速將他拽出。
旋風罩頓時四分五裂,不複存在。
風吟被狠狠地甩到柱子上。
支撐營帳的幾根柱子應聲斷裂,營帳頓時坍塌下去一塊,遮住了風吟的身子。
“快看那孩子!”水、雷兩族長老注視風吟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仍躺在榻上的騫馱。
我循聲望去。騫馱渾身已被紫色的鮮血包裹,在榻上一動不動。
“你殺了那孩子!”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我惱恨,罵道:“你們這幫老頑固,休要血口噴人!”
周邊騷動不已,營中燈火通明。士兵將營帳層層包圍,做好迎戰準備。
我冷笑,既然把我當成了敵人,那我也務須跟他們客氣!
“還有誰不怕死的,盡管過來!”我輕蔑地說。
一道紫色身影閃至我身邊,衝著我的臉撒出一團粉末。
我猝不及防,被嗆得咳嗽不止,急速閃到安全地帶,發現桎赫然出現在我麵前。
他不出現還好,我立刻怒火萬丈,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這個負心薄幸之人,還有臉見我,看我不將你粉身碎骨!”
“卻之不恭!”他陰沉地說,卻不動手,似在觀察我。
剛才的粉末是木菊花粉,此刻我的思維已開始遲緩,卻不肯投降,強撐著施展出必殺技,將冰彈射向桎。
他倏地一閃,已至我身後。
冰彈射入騫馱體內。
該死!我隻來得及想到這兩個字,騫馱那小小的身軀已被震碎,變成了一堆紫色冰屑。
“啊!”眾人驚呼。
我亦震驚,突然感覺渾身乏力,幾欲癱軟在地。
桎疾點我的昏睡穴,我在暈厥過去之前看了他一眼。
他的冰藍色雙眸閃耀著一絲陰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