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捧住冰痕的臉,猛地將自己的唇貼過去。
我吻得很用力,雖然不太清楚該怎麼吻,但隻要讓桎難受就足夠了。
可又心有不甘,總覺得處處被冰痕牽製,儼然成了他的傀儡,心下一氣,攫住他的舌頭,狠狠咬下去。
真是佩服冰痕的耐力!
他居然一聲未吭,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舌尖從我齒縫裏拽出。
然後我就開始遭罪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雙手也被擒,不能呻吟,亦不能動彈。
他的吻極其霸道而纏綿,大有地老天荒才敢與君絕之勢,直到韋陀的一聲怒喝“你們有完沒完!”,他才悻悻地放開我的臉,但仍牢牢攥著我胳膊。
“小姑娘,這裏是軍營,不是你的閨房,你要想解決需要,請另覓佳境!”韋陀粗野地說。
我頓時抬不起頭來,我隻想讓桎嫉妒,卻不料正好中了冰痕的下懷。
此時此刻,迦南發出一聲冷哼。我錯愕地抬頭,知道他已是氣憤之極。
果然,他眼裏閃著凶光,憤恨地甩手離去。
韋陀冷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要臉的!”
不等冰痕有反應,他也飛速離開了。
冰痕陰著臉,沉默片刻,忽然鬆開我手臂,看也不看我一眼,徑自往營帳外走。
桎跟在他後麵,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帳篷。
營帳中就剩我一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奈之下,我隻好也走出來,遠遠地看見迦南在前方,趕緊奔過去,呼喊他的名字。
他卻用上了漂移術,越走越快,最後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折回營地,發現誰都找不著,隻得稍事休息,待翌日再做打算。
誰知第二日卻聽聞重大消息,迦南父子帶著冥族撤離了營地,目前不知是要往冥界走,還是要去營救綺亞。
我暗忖以迦南的隱忍性子,他八成要回冥界。再說他也不喜歡綺亞,不見得會花時間和血汗去救她。
不知冰痕會如何安排,盡管不太想見他,可還是受了好奇心的唆使,不自覺地靠近主帥營帳。
我擁有超強的聽力,所以即使站在帳外,裏麵的聲響也聽得一清二楚。
隻聽營帳中,韋陀暴躁的聲音傳來:“既然冥界已脫離聯盟,魔界也不必再與靈界沆瀣一氣!”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共同聯合對付封星,如今妖族被困尚未得到救援,冥族擅自離開,不僅會削弱我方力量,同時也會陷自身於不利之地!”冰痕振振有詞道。
“我才不管!”聽上去韋陀似乎很生氣,他一口回絕道,“這是我們三界的事,靈界無需插手!”
“靈界可以不管,然後眼睜睜看著你們一個個被封星吃掉!”冰痕嘲諷地說。
“我呸你個烏鴉嘴!”韋陀氣惱道,“有火族的前車之鑒,你們靈界三族被誅也是早晚的事!”
幾個滄桑的聲音傳來,應該是靈界的幾位長老,隻聽那幾個聲音說:“既然大家都明白,各自為營好比離群羔羊,會被狼吃掉,為何不能團結一致,同仇敵愾呢?”
“你們幾個老混球給我閉嘴!”韋陀不客氣地嗬斥道。
不知為何,我聽他罵那些長老混球時,居然“噗嗤”一笑。
自從風族二長老仙去後,我對靈界那些長老再無好感。
“如果沒有靈界協助,你們魔冥二界怎麼可能打退死士?”雷族長老斥責道。
“笑話!你們靈界多虧了我們,才得以脫身,若不是迦南心慈手軟,你!”他頓了一下,“早就該死幾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