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朔玉留二人用晚膳。
朔回搖頭:“本王回去了。”
朔玉看向範文子。
範文子笑了:“難不成金屋藏嬌,有美人相伴?”
朔回微微一笑:“兩位慢用,不奉陪了,告辭。”
朔玉道:“聽聞王兄帶了一位年輕俊美的楚國俘虜回來,好生伺候著,王府人都稱那人為‘公子’。”
範文子一臉若有所思道:“難不成……”
朔玉顯然同他想到了一處:“看不出,王兄不近女色,竟然是又斷袖之癖?”
兩人雙雙都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朔回。
朔回麵無表情道:“本王沒有分桃之好,隻是欣賞而已。”
朔玉一臉懷疑,範文子依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朔回麵無表情:“本王從沒有對一個男子……”他頓住了,突然想起了馬車上激烈的吻。
看著朔回微變的臉色,朔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了解,了解!”
朔回看了他一眼,走了。
留下朔玉和範文子對他方才微變的神色回味無窮。
下了馬車,一路上點著明燈,仆人低頭走過,朔回昂首,大步地走向大廳,影子在燈火下拉的很長。
大廳也是燈火通明,鍾儀就坐在桌旁,沒有動筷子。
朔回推開門,鍾儀抬眸。
有些遺憾,素色服飾雖然稱配著鍾儀的氣質,但是遠遠沒有穿著那鮮紅色的衣服令人驚豔。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二人靜靜地用了晚飯。
鍾儀告辭。
走在鋪灑了落葉的石板道上,他駐足,皺了皺眉,腹部有些不適,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回到了院落,才好了一些。
因為在牢獄裏待了一段日子,身體出了一些毛病,偶爾吃了不適的食物便腹中作痛。
蒼白著臉,沐浴過後,便休息了。
大約是將近要睡著的時候,有人敲門:“鍾公子,親王喚您過去。”
鍾儀有些無奈地睜開了眼。
走去的路上,沒有腹痛感,故而思索著這麼晚叫他過去有何事。
走著走著,鍾儀問:“這是去哪兒?”
侍從不搭話。
鍾儀隻好繼續走。
穿過重重的走廊,到了府邸深處,寬闊的院落,大氣的布置,鍾儀問道:“親王,在寢殿裏?”
侍從點頭,將鍾儀手中的提燈帶走了。
看著亮著燈火的寢殿,鍾儀:“……”
他可沒有忘記馬車上,朔回對他的不規矩。
於是想轉身而走。
不料,一回頭,朔回正麵無表情地堵在他身後。
“……”
“去哪兒?”
鍾儀硬著頭皮,看著朔回身後的假山,道:“夜深了,有些疲困,想回去歇息……親王有事?可否明日——”
“進去。”
鍾儀抬頭,朔回低著頭,正看著他:“進去。”
有些威脅的語調。
鍾儀咬牙,看著周圍故意亮出刀刃的侍衛,走進了寢殿大門。
朔回懶懶一揚手,侍衛退下。
他勾起一抹笑,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