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鄖地。
此時,黑夜裏的鄖地城門同時遭受攻擊,鄖地防守軍士在西門與晉宋聯軍交戰,戰況激烈。
西門依仗地勢,密集的利箭從高處射下,投石隊也運作起來,操作的都是嫻熟的技術兵,其中,有一台操作得當,隻見一塊大石塊從天而降,砸死了數十人,威懾了敵軍。
此時單構已經命令工兵建造並且運送雲梯,戍守部隊十分警惕,拿著大刀砍掉隨時冒出來的雲梯,防止敵人順梯而上。
一時間,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戍守的將士稍稍鬆了一口氣,命令道:“快去找舒大將軍,告訴他,西門來襲,但並不是大部隊,請他們做好防禦——另外,派人去找鄒大人和鍾大人,讓他們安排城內。”
“是!”騎兵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戍守將士再次將目光放回戰場,突然瞪大了雙眼——隻見遠處,大批火炮居然運送了過來,速度緩慢,但是那陰森森的炮孔,和那堅固的外殼,在火光之下,一覽無餘!
“來人!給我擊毀敵人的火炮!等他們運送過來!可就麻煩大了!”
城門上必須分出火力,士兵們抬出了準備的火炮,可是——
“報!報告將軍!火炮導火線全部被剪斷了!”
戍守將軍扭頭,神色刹那間猙獰:“你說什麼!!”
“將軍……火炮……估計用不成了……”
將軍大步來到了城門室,發現火炮都被人動了手腳,無一幸免!
“誰幹的!誰幹的!”將軍怒火中燒,咆哮道。
“屬下不知……”
深知此時並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刻,而且,此事也沒那麼簡單,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找到法子,如若敵人上了城門,或者是將火藥送到了城樓下,後果不堪設想!
“趕快派騎兵!騎兵在哪兒!”
反觀南門,舒大將軍帶領了一幹精銳大部隊,聲勢浩大,將西門防守的嚴嚴實實。
衛一帶人隱藏在密林裏,眼睛精光四射,密切關注著南門的動靜。
王滬總覺得不對勁,如若是大部隊,怎麼半天沒有動靜?但是剛剛騎兵才來過……他站在城樓之上,遠遠地看著那片密林。
烏雲掩蓋著明月,孤零零的星光甚是暗沉。
“砰!砰!砰!——”
突然,震耳欲聾的炮火聲響起,隨即,王滬看見西門那邊火光衝天,濃烈的煙火飄蕩在夜空中,張牙舞爪地向鄖地鋪天蓋地的洶湧過來!
“不好!西門有變!”眾人大驚失色。
“報!——”騎兵臉色蒼白:“西門火炮無法使用,請速速支援!”
“什麼!!”季將軍咬牙切齒,看向舒大將軍:“看來將軍預算錯誤,恕難從命!”
季將軍此話一出,鄖地的老守將紛紛告辭,轉身上馬。
舒大將軍哈哈大笑,轉而陰測測道:“我看你們——誰敢走!”
王滬一驚,他看見舒大將軍拔出了刀!他反應極快,大喊道:“兵變!小心!”
話音剛落,舒大將軍就執刀砍了過來!
王滬險險躲過,又是一刀,帶著虎虎風聲,他手無寸鐵,隻閃躲了幾下,就被那把鋒利的刀割破了盔甲,一分兩半。
南門上的守衛都傻眼了,變故乍起,隻見城樓之下,突然湧出了黑壓壓的一大片敵軍。
“敵人來襲!”
“全部準備防禦!”
此時南門混亂一片,季將軍他們連忙指揮著城門防禦,不料背後突然刺出一刀,季將軍愣愣地看著胸前的紅刀子,從背後刺過來的刀猛然一拔,鮮血“噗”地一下,似乎噴灑到了夜空中。
城門上的主事將軍一下子分了兩派,紛紛拔刀相向,開始混戰起來。
“砰咚——”兵器落地。
舒大將軍冷冷一笑,王滬狼狽地滾落在地,瞪大眼睛看著他提刀走近。
王滬扭頭,對那個被嚇傻了的騎兵大吼:“快去通報!保護好大將軍!”
話音剛落,騎兵就眼睜睜地看著王滬的人頭被砍掉,在空中飛速旋轉,最後落地。
眼看著殺紅了眼睛的舒大將軍陰森森地看著他,騎兵大吼一聲,甩開了鞭子,狂奔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此時鄖地城內依舊一片靜謐,敲門聲顯得格外的響。
鄒儒本是在熟睡,突地眼睛一跳,聽見敲門聲,立馬大聲喊道:“來了!”
迅速開了門,一張慘白慘白的年輕人的臉頰:“鄒大人!不好了!又內鬼!那個希宮派來的舒大將軍殺了我們將軍!殺了好多將軍!西門那邊也守不住了!西門那邊,有火炮運過來了!”
鄒儒抓住他的肩膀,厲聲道:“不要慌!一件件說!先說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