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辰立刻響應王的旨意,領著軍隊就想上前,卻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如何也不能愈越!
少昊帝眸光一寒,揮手將懷中的嬰兒丟給親衛。極速地旋身後縱,手中已多了一把晶瑩如冰的弓駑,鋒閃的駑箭緊緊鎖住少年的咽喉,啪地一聲,數箭齊發。
妘凜也再難掌控手中的力量,不可抑的悶喝一聲,將那力量全部都擊出去!
難已形容的爆破衝激四麵轟襲,有一刻少昊帝甚至產生了盤古塔要再倒一回的錯覺,所幸毀滅的力量隻有一瞬間,“聖氐”的意誌有最初識別,不是人所能馭。果然那少年隻能釋放,不能承受,甩手丟開嬰兒和寶劍,掩胸噴出大口鮮血來。
少昊帝眸深如海,接連又是冰箭齊發。他決計不能讓這少年存活,就是讓自己背負斬盡殺絕的罵名也無所謂!
就時,忽聽空中一聲馬兒的長嘶,一匹雪白的飛黃淩空而下,尚看不清馬上人麵目,那少年與劍就被他一把撈起,八荒中最是神速的飛黃隻是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可尋覓。
少昊帝生平首次駑出空落,恨得牙齒都要咬碎。
王披著一身塵埃抱著率先接住的嬰兒,踉蹌奔出來,指著少昊帝就是怒斥:“神木的原靈已到手了,別再讓我青丘變成焦土!”
少昊帝指著王手中的嬰兒道:“既然能與神木的原靈同胎而臨,何必非要置她於死地”
王格外冰冷地挺直了腰身:“我的孩子,我就是要決定她的命運!”
少昊帝心中已是大亂,遂喝一聲“也罷!”
回身過去才發現,那負責抱神木原靈的親衛已沒了影蹤!
神帝象是瞬間被抽走了靈魂,踉蹌地挫了又挫,失聲嚷道:“那孩子呢!”
冷風從青丘山上吹來,浮冰綽綽的英澤之水泛起圈圈漣漪。
飛黃馬努力的在冰雪裏刨著蹄子,啃尋著昨日還有的嫩草。
有雪的夜晚不會黑暗,東方的天空已開始泛起似有若無的魚白。
白月收緊了狐裘,對忽然轉變的季節還有些不能適應,半邊臉上的白銀麵具就暈得越發冰冷。
妘凜隻覺得五內都象是要碎了,咳一咳嗓間都是血沫。歇了良久才半跪著起身,沉聲道:“如果不是你,我已死了。”
白月微一挑眉道:“我是應神相的弟子白月,今日私自救了你已惹惱了師父,再不能回青丘國去了。”滿意地看著那木納少年有了愧色才道:“天一亮,王大概就會來祭澤,到時你再救避惡公主也不遲。”
說罷飄身上了馬背,半邊如畫的臉上,泛起無法明辯的神色,聲音忽然飄渺遙遠:“妘凜!我們會再見麵的!”
便一縱絲韁,那飛黃騰蹄而起,腋下展開兩隻有力的翅膀,向著遠空招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