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並不能肯定他的判斷是錯的,但是我知道,他的妻子之所以對他的決定不滿意,一定會有興趣方麵的原因。和大多數人一樣,這位先生也犯了一個十分容易犯的錯誤,那就是他僅僅依據對方是他的妻子這個事實,就判定他們有著相同的興趣和愛好。
因此,他是在強迫他的妻子接受他的建議——這時候似乎變成了一種命令。如果用我以前提到過的道理來分析的話,即使他的妻子原來想聽從他,但是當她發現自己是在被命令之後,她也會無意識地產生一種反抗的心理。
這樣的道理不一定隻有心理學家或婚姻專家才知道。那些過著幸福生活的人們,都懂得這樣的道理,他們從不對自己的妻子或丈夫使用強迫性的語言。他們從不說“你應該怎麼做”或者“你不應該這麼想”,而是用更加巧妙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
強迫性的語言似乎無時無刻不在上演。大多數人都對他的顧客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個字,但是麵對妻子的時候卻大吼大叫,像一個暴君一樣。他們總是習慣於指使自己親密的愛人怎麼去做事、怎麼去說話。無怪乎迪克斯說:“說傷人的話最多的,就是我們的家人,這的確讓人吃驚。”奧利弗·哈姆斯在他的《早餐的獨裁者》一書中描述的就是這樣一種情境。但是哈姆斯本人卻並不這樣,他從不讓妻子看自己的臉色,即便心情不好,他也不遷怒於人。
陶樂絲·迪克斯曾經評論說,有半數以上的婚姻都是失敗的。依她看來,婚姻失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與強迫性的語言有關。她提出疑問說:
讓太太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既然他們完全可以采用溫和的手段取代強迫,為什麼他們不能夠更加溫婉地對待太太們呢?
“男人明明知道,奉承可以使太太不顧一切地去做任何事情:他知道,隻要稱讚太太管家有方,她就會把自己的最後一分錢都貼補家用;他知道,隻要讚美太太穿上去年買的過時的衣服非常漂亮,她就不會去想巴黎的高級時裝;他知道,他的親吻能夠讓太太寧願自己的眼睛變瞎、喉嚨變啞。這一切方法,太太已經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了,可是他為什麼卻好像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身為男人,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妻子們,這些方法同樣適應於她們。因此,為了家庭的幸福,所有人都應該——
放棄使用強迫性的語言。
用鼓勵代替指責和批評
“他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呢?他窮苦的時候是我陪伴他的,但是他現在卻離開了我,找了一個更加漂亮和年輕的女人。”
在美國,有一位著名的女士,被別人戲稱為“打岔專家”。在一次宴會上,她的丈夫十分興奮地跟朋友們談起了某位將軍的事跡。他正說得興起,沒想到這位女士進來插話說:“先生,不要再說了,如果你能有他一半的才能,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她就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的丈夫潑冷水,批評她的丈夫的。這當然讓人受不了。最後,她的丈夫不得不跟她離了婚。
另外,也有與此相反的例子。俄國女皇凱瑟琳統治著世界上最大的帝國,毫無疑問,她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事實上,她是一個殘忍的女人,曾經發動過許多次毫無意義的戰爭,殺害過許多仇敵。但是她的婚姻生活卻很幸福,因為她在家裏一直都是十分溫和的,她從不疾言厲色地對她的家人進行批評和指責。即便她的家人犯了什麼錯誤,她也會什麼都不說,而是微笑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當珍妮·維茜嫁給傑姆斯·克力爾的時候,許多人嘲笑這是一樁極不協調的婚姻,甚至有人說,這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維茜是一個非常漂亮並且擁有大量財產的女孩,而她的丈夫卻是一個不名一文的家夥,並且看不出有什麼前途——所有人都知道他粗魯、愚蠢而且沒有教養。
維茜卻不顧一切地愛上了克力爾,認為她的丈夫是當代少見的天才詩人。她幾乎放棄了自己以前的全部生活,陪她的丈夫住到了鄉下,一心一意地在生活上照顧丈夫。她成為一個完全稱職的家庭主婦,縫衣做飯、悉心照顧有胃病的丈夫、驅散他心中的抑鬱。她堅信自己的丈夫能夠成功,而且總是鼓勵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從不去指責和批評他什麼,”維茜在她的一封信中說,“包括他的粗魯和沒教養。正好相反,我認為這都是他的個性,而我愛的是他的全部。為什麼一定要把每個人都變成同樣的模型呢?我總是在幫助他,這一點他一直很感激我。”
結果如何呢?克力爾最後成為愛丁堡大學的校長,他的《法國大革命》、《克萊沃爾的一生》成為名著,而他們夫妻在頓查爾的住所成了有名的文化聚會的場所。
我的一位朋友的妻子——上帝保佑,我幸虧沒有這樣的一位妻子——總是嘲笑他的每一份工作。一開始,他找了一份推銷的工作,由於是新手,他的業績不是很好。每次當他到家的時候,他的妻子總是對他說:“我的天才推銷家,今天是不是又成交了好多筆買賣?但是,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帶回家的傭金呢?看你的臉,不會是又被經理臭罵了一頓吧?”
這種愚蠢的嘲笑持續了很多年。不過,我的這位朋友一直沒有放棄當初的那份工作。如今,他已經是那家全國有名的公司的經理了。他和他原來的妻子離婚了,現在的妻子很年輕,經常鼓勵他、給他支持。而他的前任妻子卻好像很無辜,她對別人說:“他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呢?他窮苦的時候是我陪伴他的,但是他現在卻離開了我,找了一個更加漂亮和年輕的女人。”
有什麼不可以理解的呢?
你為什麼不能容忍你的丈夫有一些缺點,而經常對其進行指責和批評呢?當他犯了一個錯誤的時候——不管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你為什麼都要批評他呢?你應該做的是慷慨地原諒他。當你告訴你的丈夫,說他在某件事情上的做法真是愚蠢透頂,在這方麵一點兒天分也沒有的時候,那麼就已經扼殺了他改變的動力和希望。批評和指責解絕不了問題,它們隻會使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社會學家一再告誡我們:批評和指責隻會使家庭不和諧,使婚姻破裂。
如果我們換一種方式,即對他進行鼓勵,那麼情況就變得好多了。作為家人,你應該相信他有能力做好這件事情,這樣他才會調動全部的積極性,投入到這件事情中去。
我以前提到的陶樂絲,她的丈夫羅伯·杜培雷一直想做一個保險行業的推銷員,但當他在1947年開始真正從事這一行業的時候,卻一次也沒有成功過。一天,他決定放棄這份工作了。
“我完全失敗了,”他對他的妻子說,“也許我本來就不適合這份工作。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
也許一般的人會用批評來使羅伯改變主意,但是陶樂絲知道這是一種愚蠢的做法。她堅定地告訴羅伯,這隻是暫時的失敗而已。她鼓勵他說:“不用擔心,羅伯,我相信你一定會取得成功的。”接著,陶樂絲指出了羅伯的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才華,說正是這些才華能夠確保他取得成功。
後來,羅伯找到了另外一份推銷的工作,可是他仍舊一次一次地失敗。如果不是陶樂絲的鼓勵和支持,他早就放棄了再試一次的想法了。陶樂絲不斷鼓勵他說:“再試一次,也許你就成功了。你要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我覺得我不能辜負她的信任,”羅伯在一封信裏說道,“她成功地在我身上建立了她的自信,而我正是依靠這種自信建立起自己的信心的。這就是我前進的動力。”
我們相信羅伯終有一天會取得成功的,因為對於目標而言,隻要自己想要達到,最終就會達到。像這種家人麵對失敗而灰心喪氣的例子不勝枚舉,這時候隻有鼓勵才對他有作用,而批評和指責,隻會導致非常糟糕的結果。
法國著名的科幻小說家儒勒·凡爾納在未成名的時候,像處於這個階段的大多數人一樣,投出的稿子無一例外地被退回了。他氣得打算把所有的稿件都一把火燒光,所幸稿件被他的妻子奪了過去。妻子對他說:“親愛的,你寫得棒極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再試一次吧!”他又試了一次,結果果然被采納了,並且正是這部書稿的出版使他一舉成名。
如果你想改變你的丈夫或者妻子的某個缺點,你也應該用鼓勵的辦法。我們很多可愛的女士都會花時間打扮自己,讓人看起來非常喜歡,但是約翰的妻子卻是一個例外。她似乎沒有打扮的習慣,隻是有時候心血來潮了才打扮一下自己。我並不是說不打扮就一定不好,但是對約翰的妻子而言卻正是這樣。她不打扮,隻是因為她有一個很漂亮的姐姐。每當別人勸她打扮的時候,她經常回敬道:“不用你管,我再怎麼打扮也不如我姐姐。”
她根本就認為自己不適合打扮,所以她並非不愛打扮,而是自卑的心理在作怪。約翰深知這一點,但是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直接指出她不愛打扮的毛病,而是當妻子不打扮的時候,他就一聲不吭;當她偶爾打扮了一次,他就用真誠的讚美去打動她:“你真漂亮!”慢慢地,妻子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自信,也經常打扮起來了。
不要批評和指責你的丈夫或妻子,改用鼓勵的方法,也許對方會更加樂意改變自己。
經常談心可以滋養婚姻
結婚並不隻是意味著相互交換戒指,而是要讓對方知道,你是多麼願意跟他(她)生活在一起。
加拿大安大略的傑克·杜蒙先生曾經給我寄了一封信,對我說了一些他對婚姻生活的感悟。他在信中說道:
我好不容易娶了一位理想中的妻子,她聰明、美麗而且溫柔,可以說是完美女人的化身。結婚之後,為了使我們的家庭更加幸福,我開始把幾乎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我的工作上,所以事實上把維持婚姻和家庭幸福的任務全部交給了我的妻子。
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開始感到我的家庭生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幸福。妻子常常跟我吵架,但是用不了幾個小時,我們就會和好。對這樣的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一天,我的剛滿4歲的兒子突然對我說:‘爸爸,你不喜歡媽媽嗎?我覺得她很好啊!’他那麼說好像我是一個大壞蛋似的。他的話讓我突然體會到‘媽媽’這個詞的分量,然後我也體會到她作為‘妻子’的量。我當然是很愛我的妻子的。她一直默默無聞地為我們這個家做著很多事情,而我卻沒有任何表示。每天回家之後,我吃著她精心做的可口的晚餐,把一天的疲倦都驅散掉;第二天又穿著她洗燙的衣服,精神抖擻地去上班。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切都很自然。
可能在我妻子的心裏,在某些時候,也會有和我兒子一樣的想法:‘難道傑克不再愛我了嗎?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她會產生這些想法,都是我的過錯。我雖然是愛她的,但是我卻不能原諒自己。在過去的5年裏,她從沒有體會到什麼是幸福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