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有毒!這是司徒墨心裏此時唯一的想法,看著一條條剛才還是溫馴可愛的小魚張著銀牙飛撲過來,料想不隻是可愛那麼簡單了,它們一定就是那傳聞中的食人魚。司徒墨不作第二思考,飛塊把小琴姑娘拖到離水岸相對較遠的地方,不然這花顏美女隻怕會被這成千上萬的食人魚,啃得隻剩下森森白骨。
司徒墨盯睛看向這急流中的小魚,仿佛感覺到活物一樣,它們一個個衝著這邊張大了口,牙齒和牙齒之間相互碰撞,發出嚓嚓聲,隻消停了一會就又返回水裏東遊西竄起來。但恰在此時,一隻老鼠想遊過溪去,還沒遊到一半,就撲哧兩下,變成血水,完全消失了,司徒墨驚魂未定,如果剛才喝了這水,隻怕現在兩人都會像那隻老鼠一樣,連屍骨都不會留下。可這琴姑娘又怎麼辦呢?又一個昏迷之人,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個一個都昏過去了,不知道落林他們是否也遇到了這些食人魚,他們喝水沒有?想著想著,司徒墨再也坐不住了。
此洞曲折蜿蜒,層層疊疊,剛才進來時已經看到了無數出口,自己和琴姑娘一直是挑最大的走的,料想招財鼠那身材小洞也進不了,還有花皮,那麼他們一定也是走了這裏。人常言:再毒之物,百步之內必有克星。這水有毒那麼什麼才是它的克星呢?溶洞之水多含礦物質,但水裏有魚,而且還是食人魚這卻不多見,觀此魚,通體熒光,想來是誘發微生物和動物的,一般動物都會有向光性,認為有光的地方一定比黑暗之所安全,此食人魚就是掌握了這點,才能在這種沒有任何食物來源處生存下來的原因。那麼這食人魚既然能在這水中長期活下來,它們又為什麼不怕這滾燙的水溫和毒素呢?想要找到這秘密也不是一時一刻能解決的,如果再不抓緊琴姑娘隻怕要香消玉殞了,食人魚能活,那麼它的體內必然已經產生了不怕水毒的抗體,所以隻有冒險抓條魚上來,取其汁液或可解琴姑娘體內所中之毒。
說抓魚,可怎麼抓呢?用手肯定是不行的,借著魚身發出的幽幽之光,司徒墨從懷中取出二根鐵質的銀筷子,這本是他祖輩傳下來的,平時既有實用性,還可以測毒,現在竟然沒想到還能做抓魚用,這老祖宗真是有先見之明啊。銀筷子還比普通筷子纖細,想拿它在餐桌上夾魚是沒問題,在這激流中抓魚卻是個危險的舉動。先不說魚難抓,單是那滿嘴的銀牙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如今隻好試試“叉”字訣了。
他幾次瞄準又放下,這銀筷子隻有兩根,莫說魚遊得迅猛,就是停在那,手指粗的魚哪裏能說叉中就叉中的?司徒墨為難再三眼一閉,兩根筷子一齊出手,擲向山溪,隻聽得銀筷撞到岩石發出叮叮兩聲,他才睜開眼。真是他媽的瞎貓撞到死耗子,黴運走到頭了,兩根筷子其中一根竟然叉中了一條魚。但水裏還有那麼多魚,又如何才能取出來呢?激流帶著死去的魚和銀筷子慢慢向下流去。
司徒墨心一橫,豁出去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空手捏起筷子,抽回來時,手背一陣刺痛,還是被魚咬了。他咬住牙一根銀筷一條死魚,一條活魚一起帶上了岸。
他把那條咬他手背的罪魁禍首,死命從上麵拽下來,這條魚也夠狠,硬是從上麵咬下大塊肉來,還不安份地在司徒墨手裏來回扭動。司徒墨也不理會它,對傷口稍作處理,就拿起那條被筷子叉死的魚,把它用力揉碎,擠出裏麵的汁液,滴入琴姑娘的口中。
不知道是這溶洞溫度高還是琴姑娘體內的毒發作,她臉上越來越紅,還不斷發出夢囈聲。這誘惑人心的聲音對已經曆人事的司徒墨無疑是場巨大的考驗,看她吧,心猿意馬,不看吧,那傳進耳朵來的聲音更是引人暇思。可能是毒素未能清幹吧,司徒墨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條咬傷自己的食人魚索性也揉搓成汁,滴入琴姑娘的口中。銀筷子叉在魚身沒有變黑,這說明魚是沒有毒的,但為什麼琴姑娘喝過魚汁後越來越難受,臉紅得像番茄不說,全身緩慢地扭動,還不斷發出催情的聲音,難道是這魚對水毒沒有作用?司徒墨伸手摸摸琴姑娘的額頭,頭很燙,小琴也不斷發出類似於好熱的吟語。
司徒墨看著這個不比自己孫子大幾歲的女孩,心底竟湧出一種莫名的情愫,這是獨身多年來沒有過的衝動,加上琴姑娘不斷扭動的身子,發出的靡靡之音,讓這個還不算老的男人也生出了原始本能,他不可抑製地吻了下去……
小琴姑娘也很享受地回應著,在渾渾噩噩中,在這黑漆漆的溶洞中,兩人慢慢融合著,慢慢不分彼此……
而在離火溶洞不遠的落林他們並沒有碰到食人魚,卻陷入另一場激戰。
花皮已褪去灰白色的細鱗,而是一身土黃的光澤,頭的的小角也更明顯了,腹部仔細看還有幾個小肉墊的突起,這是很少有的,因為一般蟒蛇小時是什麼樣,長大就是什麼樣,像花皮這樣中途改變色澤的很少,更不要說還長角的蛇。它怒目而視一隻奇醜無比的大蛤蟆。落林也放出了招財鼠,一首一尾地夾擊這隻磨盤大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