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此時唯一的男人,司徒墨也強壓心頭的驚慌,招回雪兒詢問眾人去處,奈何雪兒雖已通靈,但畢竟還不是仙獸,隻能揮舞著翅膀亂叫,但深通獸語的司徒墨也知道了個大概,是阿財把眾人帶進了深洞,可為什麼要帶他們進洞,為什麼眾人會跟著去卻還是個謎,看來進洞才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聽了司徒墨的解釋,琴姑娘久久不能相信,這也太奇怪了,山洞裏黑不見指,為什麼要鑽進去,就算有什麼事,難道也不能等司徒墨和自己回來再走嗎?這種種的疑點強烈到她沒有理由相信司徒墨真能聽懂獸語這番鬼話,然而此時除了相信,又別無他法,畢竟綿毅還在他們手中。
漆黑的洞在月光的照射下,靜靜幽幽地張著口,走近點,裏麵還不斷吹出陣陣冷風,使人不由得不聯想有什麼妖魔鬼怪藏匿於此。
兩人的最親之人都在此洞內,沒辦法隻有進去才能了解真相,兩人一使眼神,縱身跳下這不知道有多深的地洞內……洞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深,直落了五六米後,忽然拐了個彎,兩人跌坐在地上,泥土鬆軟倒也沒受什麼傷,琴姑娘爬起來,試探性地叫了幾聲綿毅和杜月明的名字,但都沒有回音。既然這裏並不會摔死,那麼清兒姑娘也不可能摔死,也就是說這裏另有出路,兩人又生起了希望之火,希望這洞的盡洞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於是攙扶著摸著黑,跌跌撞撞地走。雪兒也乖巧地收起了五米長的翅膀,站在司徒墨的右肩上。
洞好像是天然生成的,兩邊雖然看不見,但手中滑溜溜的石頭和泥土卻不是新的。難怪花皮能那麼輕鬆就鑽進來,還真以為它吃了豬妖內丹有了如此神通了呢,也隻不過是誤打誤撞進了此洞,也難為杜氏姐妹這對大小姐能在這種陰森森的環境中走過去。其實在進洞沒多久,月光就已經照不到了,進洞來也忘了帶生火的工具,僅有的一顆打火石也在剛才用完了,兩人不知道走了多遠,這洞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真不知道阿財怎麼帶著兩個昏迷的人進洞的。
“啊,先生!”琴姑娘一聲尖叫在空遂的洞裏回音久久。
看不清狀況的司徒墨也以為有什麼怪物襲擊她,馬上變得神經起來,畢竟此地隻有自己二人:“什麼事!什麼事?別緊張……”伸手在黑暗裏找尋琴姑娘,觸手卻摸到一團柔軟,不知道是什麼嚇得他也縮了回去。
琴姑娘又是一聲尖叫,大叫道:“有鬼啊!!!”然後胡亂蹬著腿腳。
司徒墨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老臉一紅,還好是漆黑的山洞,也沒人看得出發生什麼了,安慰琴姑娘道:“琴姑娘,琴姑娘,不要叫了,你是碰到,碰到什麼東西了吧?剛才清兒和許公子他們都走這過了,也沒出什麼事,你不要嚇自己了。”
“不,不!我敢肯定,剛才有鬼摸我。”琴姑娘急道。
司徒墨又是一陣尷尬,也隻能裝糊塗了,但卻再也不敢靠近她了解:“琴姑娘,你這是幻覺,你忘了,你還有武功的,再有鬼來,你還不一腳踹飛出去?找人要緊,晚一點也許他們就會有危險,我們還是快走吧。”
琴姑娘也想起來,自己的武功還不弱呢,怎麼怕成這樣,手剛觸及地麵,又嚇得縮了回來,伴隨著的必然又是那聲慘絕人寰的厲叫:“啊!真的有鬼啊……”
司徒墨也無奈地蹲下身來,輕言寬慰:“你摸到什麼了?”
“腳下,腳下,就是那東西剛才絆倒我的。”琴姑娘不助哆嗦。
司徒墨伸手在地上摸了起來,這是塊長條的很粗糙的東西,好像,好像……蛇皮!點頭高叫道:“我知道了!”難道是花皮在這裏褪皮了?司徒墨眼前仿佛看到了希望。
琴姑娘好奇地道:“你知道什麼了?”
“阿財肯定是找到了花皮,所以眾人才跟著走的,也許清兒也在,我們快追上,可能他們已經會合了。”司徒墨是進洞來的第一次興奮。
琴姑娘也顧不得害怕了,高興地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啊,離開這鬼地方。”有了希望這洞沒那麼嚇人了。
……
兩人沒有像阿財一樣的坐騎行進起來倍感吃力,不時被腳下突起的石頭拌倒,要嘛就是被頭頂忽然多出來的石壁撞到,搞得是一身的傷。行進的速度由剛開始的興奮到後來的沮喪,再到後麵的怨天由人,但相互拉著的手卻一點也不敢放鬆,就在這樣的低聲互勉中慢慢向未知的領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