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林連臉上的灰也來不及擦見到司徒墨就急道:“爺爺,快走,官兵馬上就到了。”
月清氣喘籲籲下,一句話也不說隻顧著點頭。
司徒墨看了看杜月明,拉住落林道:“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姐姐,是姑老爺他……”清兒嘟囔了半天也沒說清楚。
“還是我來說吧。”落林平定了下氣息,“本來我們已經把官兵擺脫了,躲在城外的破廟裏,不知道怎的,姑老爺帶了一大群的人包圍了我們,還好花皮守住了廟門不讓人進來,我們就讓阿財挖了個地洞尋著你們的氣味逃了出來,我讓阿財回去幫忙了,現在也不知道花皮怎麼樣了,官兵很快就會找到這裏的,我們還是快走吧。”
司徒眉頭一抖,冷冷地道:“花皮還小,別人隻是忽然看到條巨蟒不知所措而已,抵擋不了多久的,事不宜遲,我們快走,花皮那邊有阿財幫忙,許公子,這裏可有什麼暗道?我們最好盡早動身。”
“司徒先生所言甚是,綿毅,這裏可有什麼暗道?”杜月明也點頭附合。
許綿毅道:“哪有什麼暗道,要有的話我們早走了,又怎麼會留在這凝香閣呢?”
“你不知道,胭脂姑娘呢?她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靠我們幾個人想要衝出去恐怕是不太可能。”司徒墨道。
“此處確是沒有暗道,但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出城。”已經換下紅色羅紗的胭脂穿著一身青色勁裝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司徒暗暗心驚,此女子不簡單,竟然已經身近到三丈內自己毫無查覺,卻還看不出她有武功底子,真是不簡單,臉上笑道:“胭脂姑娘,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辦法能夠出城?”
“這個我一直不肯說是因為,是因為這條路不好走。”胭脂欲言又止。
杜月明很不滿意胭脂這種態度打斷了她的話,道:“都到這個關頭了,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再不說官兵就要搜到這了,到時我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吧?”
胭脂著有深意地看了下杜月明,不知道這姑娘怎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說就說,我們凝香閣後麵有條下水道,在洗衣房後麵,原來是給我們做倒髒水的,不過已經多年沒用了,裏麵很髒,不知道你們……”
司徒一笑:“這有何難,我們一直不就做鑽地鼠嗎?是吧,落林。許公子呢?”
落林使勁點頭,看向許綿毅。“都這個節骨眼了,還管他什麼鑽洞抓牆,保命要緊,我馬上把小琴叫下來。為了我們的事讓諸位要跟著許某遭罪,真是過意不去。隻是委屈了兩位小姐。”
“綿毅,你這話說的是哪啊,我們都是朋友嘛。”杜月明有意地看了下胭脂。
胭脂默不表態。
正當眾人討論來討論去時,背後傳來一聲冷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跑得了嗎?”
眾人心像被重棒敲了一棍樣,冷汗直流,赫然從落林和月清抓出來的洞口鑽出一大隊人馬,為首的就是杜氏姐妹的姑丈,本縣縣衙的縣老爺喬中富。
“花皮!”還是月清眼尖,“姐姐,是花皮。”說著就要跑過去。
其實杜月明也看到了,喬中富身後的兩名衙役手中提的就是花皮,半死不活地任由二人提在手中,一動不動。但明知此次從喬中富手中救走他的新娘子,打傷衙役,他是絕不會輕饒自己二人,還枉想著攀親討回花皮是不可能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時卻也不好太過得罪,於是笑道:“姑丈,您這是做什麼?可是清兒得罪您了,她一個小孩子不懂理,月明給您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