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姑娘好象還嫌不夠嚇人,把灰白相間的大蟒蛇捧到邱掌櫃跟前,把蛇頭向著他,認真地道:“一直都在啊,我跟姐姐把它放在皮箱裏提進來的,你忘了?”
“皮箱?”邱掌櫃已經嚇得腦筋短路了。
清兒姑娘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道:“你是怕花皮傷人吧,放心,沒有我的命令它不會亂動的,再說它現在生病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不信,你摸摸。”說著就把蛇頭拿給邱掌櫃。
“把它拿開!”邱掌櫃嚇得大嚇,眼睛閉得死死的。
清兒撅著嘴哼了聲:“膽小鬼,黃捕頭花皮真不傷人。”
黃捕頭好笑地說:“是,不傷人。”
清兒一下衝到黃捕頭跟前笑道:“還是黃捕頭膽大,我讓你抱抱看。”
黃捕頭像被針紮了樣,跳到一邊叫:“哎,我就不用了,還是給邱掌櫃的吧。”
“不要,我不要,讓它離我遠點。”邱掌櫃聞言嚇破了膽,殺豬般地叫。
黃捕頭怕清兒姑娘又注意到自己,高叫道:“邱老頭,叫你拿你就拿,羅嗦什麼!”
“好了!清兒”杜小姐攔住清兒,嗔怪道,“不要胡鬧了,見過各位官爺。”
“見過他們?”清兒看也不看一眼,摸著灰白大蟒背後細膩的鱗片,道,“我們爹爹比他們官大多了,為什麼要見他們,我不見。”
黃捕頭心中又是一驚,這兩姐妹到底是什麼來頭,幸好剛才沒有得罪,不然這可吃罪不起啊。
落林畢竟還是孩子心境,看到大蟒蛇一點不怕,衝到跟前興奮地望頭清兒緊張地道:“你的蟒蛇嗎?”
清兒抬起翦水雙瞳,看著落林不由粉麵飛紅,低聲道:“嗯,它叫花皮。”這是唯一一個不怕花皮的人。
“能讓我摸摸嗎?”落林不等清兒答應已經伸出雙手準備去抱。
“哎,你不能抱。”清兒還沒反應過來蟒蛇已經落入落林的懷裏,她正想說陌生人抱花皮它還是會咬人的,但花皮好像並沒有想咬人的舉動,反而很舒服地躺在落林的懷裏,微閉雙眼。
“它叫花皮?花皮。”落林逗著懷裏的蟒蛇,此蛇有丈二長,小兒手臂粗的身子,通體是灰白相間的花紋鱗片,隻有頭部與一般蟒蛇有點不同,頂端有兩個肉柱突起,“花皮。”
“它最近可能是生病了,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吃東西了。”清兒難過地道。
落林這才注意到蟒蛇周身的鱗片略顯暗淡,肛門附近有個異樣的突起:“花皮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我爺爺是對獸類最有研究,他有定有辦法。爺爺。”
司徒老人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來,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這條灰白蟒蛇,這是條五歲齡的叢林巨蟒,頭上的突起肉柱也是說明這是一個異種:“小姐的這條蟒蛇應該是廣西一帶的琴蛇,它患有中度肺炎,小姐,它近來是不是經常氣喘,流淚?”
“是啊,是啊。”清兒急迫地道。
“那它發病是不是喜歡經常喝水,口吐白沫呢?”
這次是杜大小姐先說了:“敢問老先生,你既然識得花皮的症狀,即是有法能醫嘍。”
“法了有,可藥不太好找。”司徒老人掰開蛇嘴,看著它的口腔道。
落林不幹了:“爺爺,你就幫人家看看嘛,你看花皮很可憐的。”
司徒白了眼落林:“你懂什麼。”
“需要什麼盡管說,錢不是問題。”杜大小姐誠摯地道。
“是啊,是啊,你不是獸醫嗎?你一定有辦法。”清兒急道。
司徒眨著眼:“什麼,我是獸醫?我什麼時候成獸醫了?”
杜大小姐微微一欠腰,一股天然的體香鑽入司徒的鼻內:“老先生,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此蛇對我們姐妹倆的意義非常重要,請一定幫忙,月明在這裏有禮了。”
司徒看著這舉手投足間萬千柔媚的女子,心中一動,迷迷地道:“什麼要求?”
落林冷不丁狠狠在爺爺頭上一敲:“你想什麼呢,老色鬼!”
司徒撫著頭上的包,抱怨地道:“什麼嘛,我哪有色了,我隻是在想都需要什麼藥材?”
“是嗎?”落林一付了然於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讓司徒很不爽。
這時黃捕頭適時地插話了:“小姐,還是到縣衙去吧,不管怎麼說,到縣衙東西也比較齊全,找起來也比較方便。”
“嗯,那就這樣吧。”杜大小姐倒似不懼被識穿身份,然後盈盈地望著司徒,“老先生的意思呢?”
司徒哪還有自己,早就忘了追查誰偷走落林錢包的事,魂不附體地張大口道:“去,去。”
落林總在這個時候大煞風景,猛叫道:“爺爺,你有點風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