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桃沒有等蘇騰禹的話說完就神情恍惚地奪門而出,她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她要去找袁楓爸爸媽媽,隻有他們才能證明蘇騰禹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可是,當她氣喘籲籲的趕到袁楓家裏,看到老兩口對於她的問題錯愕之後那一臉難言的表情時,她的心裏徹底明了如鏡。

神情木訥的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絕望,痛楚,夾雜著無助,無數種複雜的情緒像沸水一樣在她的大腦中翻騰著。

她終於知道袁楓爸爸媽媽為什麼那麼介意她和蘇騰禹見麵,終於知道魏之謙為什麼一下就猜測到她和蘇騰禹相愛,終於明白蘇騰禹為什麼為自己做那麼多事卻始終不承認他愛她。所謂的真相大白,大概就是如此吧。

袁伯母拉著她的手,歎氣說到,“我們瞞著你,就是怕你難過。你別這樣。這一切就是命。”

袁伯父說,“小楓是個好孩子,他是我和你伯母的驕傲。我希望,你能以平和的心態來對待這件事情。”

花子桃沒有說話,沉默像空氣一樣彌漫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不知過了多久,她睜著通紅的眼睛,終於聲音沙啞地說到,“伯父,您是醫生。您告訴我,心髒真的存在記憶嗎?”

花子桃的心痛無人撫慰得了。就連一直為表哥感到憤憤不平的田欣對這樣的結局都招架不住。

花子桃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都已經好幾天,這可是急壞了她。婁俊逸那邊,他的腿已經康複,田欣本來已經買好了離開北京的機票,到最後,實在放心不下花子桃,再加上表哥給她的將功折罪的機會,她隻好退掉機票,等子桃情緒穩定後再做打算。

今天,花子桃的狀況似乎有些好轉。早上的時候,她喝了半碗的粥,還簡單問了問婁俊逸的情況。田欣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下午的時候,田欣看花子桃狀態尚可,坐到子桃旁邊趁機說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你把自己折磨至死,一切都不會發生一點改變。就算為了袁楓,你也應該對自己好點。”

花子桃紅腫的眼睛眨了眨,沒有說話。

田欣又說,“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我也知道都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你要是想發泄,就把我當做一個目標物吧。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絕對心裏沒句怨言。”

花子桃看著田欣嘴角揚起,突然淺淺一笑,她終於開口說到,“那次在婁俊逸家吃飯,你差點因為蘇騰禹打了我。是嗎?”

田欣一聽,臉立馬開始發燙。半晌後才不好意思地答道,“對不起,我錯怪了你。”

花子桃搖頭,聲音幽幽地說到,“這不是你的錯。”

田欣感激地笑了笑,片刻神情又有些謹慎地說到,“你也不要怪表哥,他……”

“我不怪他。”花子桃清晰地說到。

田欣欣慰地說到,“這下,我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花子桃奇怪地問到,“你要去哪裏?你走了婁俊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