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這次為了出來動了不少人,這些都是她的死忠派,隻是動亂發生之後一直隱藏著,此時也全都被揪了出來,宗靖沒有任何猶豫,以雷霆手段處理了這批人。
對於白玉母子,他也沒有分毫客氣,這樣的人隻要活著,就必然還會興風做浪。
出了這事,宗靖的舅舅也不求一定要把她帶到衣冠塚去了,宗靖直接命人將她押下,當場處決。
至於宗路,宗靖同樣沒有手軟,命人和白玉一起處置。
白玉直到此時才是真正地慌了,她大吼著,叫宗靖看在血脈兄弟的情意上,放宗路一條生路,見宗靖絲毫不理,又轉頭去求雲輕。
她知道雲輕在宗靖心中是有地位的,若是雲輕肯開口的話,宗靖一定會聽。
雲輕麵上雲淡風輕的,隻是淡聲說道:“側妃娘娘,當初宗路王子在炸毀山洞的時候,可曾念著他和宗靖是兄弟嗎?”
白玉先是一愣,此時外麵傳來一聲慘叫,又有人捧了宗路的頭顱進來,大聲稟報:“大王子,判賊宗路已伏誅。”
白玉的神色瞬間瘋狂起來,她犯地大叫:“雲輕,你別得意,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聲聲詛咒,惡毒陰狠,夜墨眉心微微皺起,俊美容顏蒙上一層薄薄冷意,道:“宗靖,你手下的人都是七老八十了麼?”
連處決個人都做的這麼慢。
宗靖哪裏會聽不懂夜墨的嘲諷,冷哼了一下,侍衛們頓時把白玉也拖了下去,眨眼之間,又是一顆大好人頭送上。
北境王此時都已經快要嚇尿了,當宗靖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直接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別殺我……”
北境王此時無比的後悔,他怎麼就沒有早一點把這個兒子殺了呀?
若是早殺了,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晚了,宗靖羽翼早已豐滿,遠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宗靖走上前一步,卻被人攔住了。
低頭,盯著雲輕拉住自己的手。
“你是要做北境王的,不能背上弑父這麼難聽的名聲。”雲輕淡聲說著,轉頭看向洛塵。
“阿塵,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人吃了糊糊塗塗的,但不會死?”
這個北境王一時之間還要留著,至少不能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死,等到過上幾年,這政變的事情漸漸散去,別人都再想不起來了,那時宗靖再處置他,也不遲。
這麼一個能為了新寵虐待發妻,甚至毫不猶豫將發妻送給無極宮的男人,就是死了,雲輕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我至少有十三種藥,隻看你要哪一種。”洛塵溫聲回應。
北境王聞言,徹底攤倒了過去。
起起落落一瞬間,這人生對他來說,也太刺激了些。
處理好宮中的這些事情又用了幾日時間,五日後,雲輕第三次出了王城城門。
這一次,總算是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千渚了。
與前兩次不同,這一次他們走的極為低調,隻坐著平平常常的馬車,人員隨行也不多,就如普通的商隊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車隊在草原上走了十四天,這日到了離邊境很近的地方,再有一日,就可以出境了。
雲輕醒來之後,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不過眾都知道這隻是假象,一旦到了時間,雲輕的靈魂隨時都有可能離體而去。
至於離開身體之後,是回到原來的世界,還是就此湮滅,卻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一日停下來休息得很早,草原之上到了日暮時分極美,夕陽如火紅的圓盤,遙遙地掛在天邊,給草原都染上一層金紅色。
雲輕也下了馬車休息,忽然宗嵐找了過來。
“她來幹什麼呀?”茶茶小聲地說道。
宗嵐雖然先前和雲輕有過短暫的合作,可是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一路上無事,宗嵐是絕對不會到雲輕跟前來的,可是此時,她卻來了。
雲輕有些好笑地看了茶茶一眼,雖然和宗嵐不對付,可也不是敵人,而且,正是因為她平時從來不找自己,此時找來,才一定是有大事。
“雲王女……”宗嵐走近叫了一句,就不知該如何說了。
“宗嵐將軍有事直說媽可。”雲輕也沒有繞彎子。
宗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能不能去看看王兄。”
宗靖?宗靖怎麼了麼?
雲輕疑惑地看著宗嵐。
宗嵐咬著唇,說道:“王兄從昨天夜裏開始就有些坐立難安,還被噩夢驚醒了,今天一天,我看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這會兒王兄又一個人往草原深處去了,我不知道王兄有什麼煩心的事,我也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