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一道聲音響起,還微微帶著燥意。
一轉頭,看到宗靖發紅的眸子。
“你那藥,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顆?”這春情香他雖然能控製,而且吸進去的也不多,可是一直放任它在身體裏,也是挺難受的。
雲輕白了他一眼,也給了他一顆藥,看著宗靖的氣息平穩下去,雲輕板著臉:“你為何找崔心蘭?”
“她離的最近。”宗靖毫不在意回答。
雲輕皺了皺眉,他們這些一國皇子,個個心思深的跟礦洞似的,她才不信宗靖的這個理由。
可是宗靖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幹脆不理會,轉身往大殿走去。
英帝這會肯定已經不耐煩了,出了這事,他不可能還有心思開宴會,一定是想著趕緊賞賜完了雲輕就散了。
雲輕也不打算讓他等太久,若是英帝等不及她直接散了宴,那她先前的安排就全都沒有用了。
往回走的時候聽到宗靖傳來一句:“雲輕,心軟不是個優點。”
他在警告什麼?
崔心蘭?
雲輕抿抿唇,她對崔心蘭有點欠疚,但也僅取於幫她找個夫家而已,其他的不會再做什麼,若說心軟壞事什麼的,還真沒有這個可能。
不理會,繼續往前走了。
東海子雲倒是微微停了一下。
“你覺得崔心蘭對輕兒有壞心?”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是否讚同宗靖的判斷。
“現在沒有,不過她是很有可能生出壞心的那種人。”
東海子雲眉頭微皺,這話就說的很沒有道理了。
他也不再理會宗靖,和雲輕一起往大殿走去。
雲輕回去的時候大殿的氣氛很怪異,所有人都在,可是卻沒有什麼宴會的氣氛,大概所有人都揣摩到了英帝的心思,就等著雲輕一到,這宴會也差不多就該結束了。
“雲輕,你處理好了安平鎮的疫疾,可有什麼想要的?”例行,英帝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
通常情況下,這個時候臣子就要辭讓一番。
可是雲輕偏不。
“回皇上,臣女還真有一件想要的。”
英帝的麵色頓時就變了,周圍的人也是竊竊私語,還真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又或者雲王女生在鄉野地方,沒見過世麵。
一聲一聲的議論就又響了起來,不過雲輕卻是不為所動,就隻是淡然地站在大殿中央。
有沒有想要的是英帝先問的,他既然問了,她為什麼不能說?
夜影挑著眉,他倒要看一看雲輕能弄出什麼妖蛾子來,先前夜天玄弄的那個把戲,他連看都沒有去看,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雲輕這麼容易就會被這種把戲算計到,那絕對沒有資格站在夜墨的身邊。
果然,雲輕毫發無損,如果宗靖拉到房間裏的人換成夜靜雅的話,那就幾乎可說是大獲全勝了。
“既有想要的,就說來聽聽吧。”英帝雖然心頭不爽,可他是皇帝,說出去的話不能不算數,因此隻能開口。
雲輕倏的一笑,這一笑如春花初綻,將一種少女漸漸盛開的顏色渲染了十足,讓殿中眾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這女子真是美,簡直好像和以前判若兩人。
她微垂著眼眸,輕聲慢語:“臣女能夠緩解安平鎮疫疾,不過是僥幸罷了,真正所托的,還是皇上天恩浩蕩,所以上天不肯多造殺孽,皇上要賞,臣女實不敢受,但也不敢辭,所以,臣女便請各位臣工,一同敬皇上一杯酒吧。”
雲輕說前麵那些話的時候,英帝幾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召見過雲輕幾次,對這個女子是什麼脾氣還是知道的。
向來都是直來直去,有時氣得能噎死人。
這一次居然會對他歌功頌德,英帝直覺就不是什麼好事,也做好了拒絕雲輕所請的準備,可是沒有想到雲輕居然會提出這麼一個幾乎不算要求的要求。
這讓英帝準備了半天的回擊落到空處,反而難受的要命。
“皇上德被蒼生,故疫疾不興。”
“不錯,臣等應敬皇上一杯。”
拍馬屁是官場必修功課,雲輕起了個頭,立刻有不少人就打蛇隨棍上了。
雲輕提了這麼一個要求,英帝要是拒絕了,反而奇怪了。
因此他隻好點了點頭:“也好,就依你所請。”
“這酒,臣女想請玄王妃為眾位臣工滿上。”雲輕又是開口,麵上笑笑的什麼也看不出來:“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之妻為眾臣工斟酒,方才顯示出大家的誠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