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在打什麼主意?
英帝和吳皇後都是沉下了臉,夜天玄也盯著雲輕。
“胡鬧,玄王妃堂堂王妃,豈可做這種事情?”吳皇後不悅地嗬斥。
雲輕這是想要折辱雲嬌嗎?雲嬌是玄王妃,折辱了雲嬌,也就等於折辱了夜天玄,吳皇後絕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雲輕端著酒杯:“皇上,臣女隻是覺得,此次疫疾平息,天恩浩蕩之外,眾臣一心也是重要的一點,因此由玄王妃來斟酒,更能體現皇上對臣工愛護,臣女為皇上做了一點小事,難不成得玄王妃一杯酒也不成?”
似笑非笑的,卻把英帝和眾臣的關係給挑撥了。
雖然眾大臣不會這麼傻,但這樣的話聽在耳朵裏終究是讓人不舒服的。
英帝當即就板下了臉,看向雲嬌。
雲嬌連忙上前一步:“臣媳願為各位大人們執壺。”
英帝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雲嬌嫁給夜天玄的時候,夜天玄的根子已經斷了,這些日子雲嬌過的什麼樣他們也有耳聞,隻不過為了夜天玄的麵子,誰都不能伸手去管這件事情。
現在見雲嬌一點怨言都沒有,還肯照顧英帝的麵子,英帝倒是對她高看了一眼。
“去吧。”英帝揮了揮手,立刻有侍從端了一壺酒上來。
“先給雲王女滿上。”英帝吩咐。
雲嬌拿著酒走到雲輕跟前,執起了壺,雲輕神色淡淡的,沒有一絲波動,讓雲嬌把酒倒進了杯子裏。
雲輕又去給東海子雲、宗靖滿上,然後依次給各大臣倒了酒。
東海子雲和宗靖都看著雲輕,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她才不會做無用的事情,但他們也弄不明白雲輕現在是在做什麼。
隻不過看著眼前的酒,心裏總是有些打鼓,直覺這酒不該喝。
夜影也是盯著雲輕,他們之間的賭局已經見了分曉,雖然夜影輸了,但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他隻是沒有想到雲輕真的能破了他的蠱而已。
但除此之外,他一點損失也沒有。
不在歸離境內下手對付夜墨,可若是英帝一定要給他些什麼地位什麼的,那也怨不得他。
雲嬌的酒很快倒完了,雲輕舉起酒杯,正色恭祝:“皇上千秋萬代,江山永固。”
宗靖差點把杯子扔了,雲輕明知這江山是武帝和夜墨的,還祝英帝千秋萬代江山永固?
這女人今天的腦子壞掉了?
但英帝聽的卻是十分高興,高舉起酒杯:“既然這是雲王女的願望,眾臣工就陪雲王女飲了這一杯。”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喝下了杯中的酒。
雲嬌垂手侍立在一旁,低著頭,但沒有人看到她袖子裏的手幾乎都把掌心掐破了。
本來英帝設了局想要陷害雲輕沒有成功,他已經沒有什麼興致了,可是被雲輕這杯酒一祝,他的興致又提了起來,也就不急著解散宴會,而是又坐了一會兒。
雲輕麵色淡然地一直喝酒吃菜,也是十分享受這個宴會的樣子。
可是宗靖卻是坐不住了,他微微往雲輕這裏靠了靠:“雲輕,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雲輕不理會他,方才宗靖把崔心蘭拉去的事情,讓她心裏還是很不高興,所以也不想理會宗靖。
又過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忽然有人大叫一聲,撲通栽倒在地上。
“疼,好疼……”
“張大人,張大人你怎麼了?”身側的官員連忙查看,可是還沒有扶起張大人,他就也一起倒下了,口中叫得比張大人還要慘:“痛死了……救命!”
先開始隻是兩三個人倒下,可是很快就如能傳染一般,倒下了一片人。
“怎麼回事!”英帝豁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還未看清下麵的情況,他身側的吳皇後就也尖叫了一聲,身子歪倒在一旁。
“禦醫,快傳禦醫來!”英帝也是慌了,大聲地叫著。這時還有明白的人連忙提醒:“皇上,雲王女不就是大夫嗎?先讓她看看吧。”
英帝這才反應過來,急叫雲輕:“雲輕,你快去看看,朕的臣子們到底怎麼回事?”
隻這片刻的工夫,倒在地上的那些臣子們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們的麵色開始變得發青,血管也一根一根地暴了出來,在肌膚表麵上虯結著,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怖。
這下子,就算是不用雲輕,英實自己也判斷出來一些,他顫顫巍巍伸手指著那些人:“這……這……”
“皇上,這是疫疾。”雲輕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疫疾臣女明明已經在安平鎮治愈了,怎麼會又在這裏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