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靖王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提親這麼大的事情,宗靖王子難道不覺得應該事先和我說一聲?”
“你是王女,婚姻本來就由不得你做主,說了也是白說不是?”宗靖摸摸鼻子:“本王子覺得你不錯,就派人去了,你放心,嫁妝本王子一定會準備的足足的,絕不會讓你吃虧。”
雲輕簡直咬牙切齒,還要說什麼,一道勁風掠起,夜墨冷聲說道:“換個地方!”
夜墨的輕功是極好的,又風的輔助,眨眼就不見了蹤影,不過他並不擔心,宗靖跟得上來。
宗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雲輕,本王子先去一下,等著本王子來娶你!”
說完話,也是身形一閃就不見了。
雲輕急急往前跑了兩步,可是她的輕功根本及不上他們,隻好一回身焦急叫道:“師兄,燕傾!”
“不急。”東海子雲說道:“有些人欠揍,讓他們多打一會兒。”
笑眯眯的樣子,雲輕直接無語。
燕傾說道:“殺了好。”
雲輕:……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擔心,宗靖能和夜墨並稱天下雙王,功夫自然是不差的,萬一真的打出火氣……
宗靖怎麼樣她懶得管,但若是夜墨傷了,卻絕非她所願。
最終,東海子雲還是同意帶她過去了,當然,他們自己也是想要看一看。
燕傾後走一步,看著愣在原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狀況的藍夜晴,用力想了想,似乎是在想用什麼形容詞,最終於蹦出來兩個字:“惡婦!”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藍夜晴的臉一下子漲紅,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詞來形容她。
她做了何事?提親的是宗靖,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不過是傳個話罷了!
崔心蘭在原地也是有些局促,可是眸子裏卻又閃動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太子殿下鍾情於雲輕,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可是現在雲輕卻被指給了北境王子,那是不是意味著……
“收起你齷齪的心思!”一道聲音冷冷地傳來,藍夜晴目光冰寒地看著她:“我與太子哥哥還在繈褓的時候就定下了婚約,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你!而且……”
藍夜晴身子前移,附在崔心蘭耳邊說道:“做夢之前,最好先去問問你爹,當初太子哥哥的父皇,究竟是怎麼死的!”
崔心蘭的臉一下子蒼白。
當年的事情,雖然被壓下去,可是武帝手下的三大將卻能在新帝手中封王,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事情,更何況,鎮東王葛萬山和南昭王雲宏燁先後出事,剩下的,隻有她父王……
她和夜墨之間,也許是有著血海深仇,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
藍夜晴達到想要的效果,退開一步淡笑說道:“崔姑娘,人貴有自知之明,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為好。”
呯!
轟!
樹林裏,枝橫葉飛,激起的氣浪都能刮得人臉生疼。
這場打鬥,差不多是夜墨單方麵的進攻,而宗靖大多數時候都處於守勢。
大概,他自己也覺得心虛。
一道風刃,一下破開宗靖的防護,把他的頭發都割下來一縷。
宗靖麵色一黑,喝道:“夜墨,本王子讓著你,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夜墨根本不說話,隻是一道掌風又襲了過去。
這一來,宗靖也打出了真火,一招還擊回去,口中喝道:“你發什麼瘋?雲輕未嫁,本王子未娶,本王子向她提親天經地義,誰叫你不早下手!”
夜墨想著曾經錯失過的機會,陰鬱更甚,原本是八分的力道也一下變成了十分。
這一下弄的宗靖頗為狼狽,他閃開夜墨的攻擊,自己也是一招重重擊出,更是不怕死地叫道:“不管怎麼說,雲輕現在已經是本王子的未婚妻,以後離她遠點!”
夜墨一招重重和宗靖撞在一起,終於開口說了到這裏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偷雞摸狗。”
剛剛趕到的雲輕:……
她是雞,還是狗?
兩人此時是都打出了真怒,什麼招式都往對方身上招呼。
雲輕在一側看得擔心,不由向東海子雲問道:“師兄,沒事吧?”
“害怕夜墨受傷?”東海子雲問道,微笑著說道:“那師兄去幫他好不好?”
論婚約,他與雲輕之間的婚約甚至比夜墨都早,輪也輪不到宗靖。
心裏有火的,可不止是夜墨一人。
雲輕盯著東海子雲溫潤的臉:“你當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