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對方撫養他的原因如果隻是為了讓他**的話,那麼……我認為這孩子應該回到生母的旁邊。”
“你同意嗎?”法官忽然把視線轉過來,我一愣,詹姆斯在我耳邊翻譯了一下,我點了點頭。“我不認識她。”我用英語說到,“而且我也不想認識她。”
法官轉過頭去:“你們聽見了?”
“他有可能被威脅說這句話。”對方律師說到,冰狼笑了一聲,然後拿起一份文件走上前放到法官的桌上。他轉身說到:“這位朱小姐和格雷先生膝下無子,而小詹姆是你們在十多年前生下後就扔掉的,辯方律師可以問下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嗎?”
“反對——”對方律師開口,“這不是聽證會的調查內容。”
法官挑了挑眉:“可我對這問題也是很有興趣,朱小姐能說一下嗎?”
“在我的國家。”朱翠不顧律師的眼色而開口說到,“在我的國家,兒子就是用來傳後的。我生下他,現在我又能保證他的物質生活充足,而對方顯然不能讓他過上好日子,而且他今年還是17歲,詹姆斯·洛夫安特這個35歲的老男人卻誘導他與之上床,我想——這算不算故意……嗯,那啥?”
“他還沒有成年嗎?”法官臉上的玩笑表情一掃而空,冰狼點點頭:“但詹姆斯·洛夫安特給了他十多年來未曾有過的安全感。”
法官直接轉過頭去:“維特·格雷進醫院的事情呢?”
“我猜是對方故意的,他們想阻止這一切發生。”那邊的律師笑了笑說到,冰狼趕緊回了句:“你有證據嗎?”
“哦,先生——這種事情就連一個五歲小孩都能推斷的出,你不能拿證據來說——”
咚——
法官敲了下錘子,冰狼和那邊的律師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但法官隻是咳嗽了一下,然後便道:“聽證通過,但原告——你得收集對方傷害維特·格雷的證據,不然你們就得不到10W英鎊的賠償。而被告律師……我相信你的客戶沒有傷害維特·格雷,所以你在兩天後的法庭上隻要能說服陪審團成員把小詹姆留下來就行——各位,兩天後的早上八點我們再見,日安。”
說完他便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走了,對方的律師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法官留給他的隻有背影。詹姆斯拍了拍肩膀,說沒事了,我看了冰狼一眼,他們剛剛的對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不過……應該還是會有事的吧,冰狼到現在還沒有說話。
“兩天後見。”對方律師走過來說到,冰狼點點頭說了句同樣的話,朱翠這時走過來站到我前麵,“我本來不想這樣的,”她說,“但維特·格雷為你而受傷,就憑這點,你就應該回來。”
我聽著忽然有些發火。
“是嗎?”我看著她,“但我覺得這是你的問題,如果你不來找我的話,他就不會受傷了,對吧?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被別人弄傷的還是被你弄傷的,所以你就收好自己的話,回去對維特·格雷三娘教子吧。”
“啊?”朱翠眨了眨眼,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冰狼捂著嘴偷笑了一聲:“叫潑婦應該好些。”
“你以為自己必勝嗎?”我站起來看著她的眼睛,“我想我從未明白過維特·格雷這麼多年來忍受你的原因,所以我就隻能猜了——你年過50,卻還穿著高跟鞋走來走去,這在中國的語言裏叫做蕩婦。你你年過50,卻還整天想著……哦,抱歉,我不知道你整天想什麼,但我覺得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你能稱得上青樓裏的老鴇了——單從外表判斷。如有失誤,還望見諒。”
因為我們這段對話用的都是中文,所以她的那個律師一直摸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但現在朱翠的臉色很好看,他也知道自己的客戶將要發火了,於是急忙把朱翠拉了出去,冰狼回過頭衝我笑了笑,他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呃……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冰狼整理好文件後衝我說到,我點了點頭,他把文件拿在手中:“額……那個……青樓裏的老鴇是什麼意思?”
我愣了一下,然後噗哧一聲就笑了起來,詹姆斯咳嗽了一下,他解釋道:“這個老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中國的古代,好像是人盡可夫的那種人。”
“你非要這麼拐彎抹角的解釋嗎?”我笑著看了詹姆斯一眼,冰狼果然還是沒聽懂:“什麼是……人盡可夫?”
詹姆斯笑著往門外走去,我拍了拍冰狼的肩膀,然後告訴他鴇其實就是妓女,而老鴇就是妓女的頭頭。冰狼一下就明白了過來,他尷尬的笑了笑,詹姆斯這時在外麵叫我們快出去,我們應了一聲,走出去的時候冰狼順手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