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了她一眼,“不就是……詹姆斯不是說去鬼屋嗎?”
瑞切爾太太一愣……所有人都一愣。“鬼屋?哈!”風狼笑了起來,詹姆斯瞪了他一眼,“……沒錯!是鬼屋。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跟著去了,你們三個玩得開心點啊!”
希望如此吧。
外麵的天氣不錯,陽光不大,微風也隻能把樹葉吹得輕微搖晃。詹姆斯讓冰狼開著車子,然後和我坐在後排上。我一路上打著哈欠,好幾次都差點睡去,我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他倆在談話,但是沒聽清楚,也沒注意去聽,隻是詹姆斯的手把我握得有些緊,他們在一個地方停了有十多分鍾。
“嘿……嘿!”迷糊中聽到了詹姆斯的聲音,我果然還是睡著了。“怎……怎麼了?”我睜開眼睛問到。“到了!”他說著把我抱下去,冰狼站在一邊看著前麵,我使勁的眨了眨眼,好讓自己不那麼想睡覺,詹姆斯這時指著一邊的建築物說:“這裏就是鬼屋了。”
我定住眼睛看了看,發現眼前這建築就和學校的教學樓一樣,隻不過要寬很多。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兩片花圃,裏麵髒的要命,看上去不常打掃。一根旗杆豎在這樓的正前方,三色國旗在旗杆上迎風飄動著。
“這是……學校嗎?”我有些懷疑的問到,冰狼在一邊笑了笑,詹姆斯說:“這是法院,你的好媽媽今天把我給起訴了,明白了沒?”說著他敲了敲我的腦袋,我怔了怔,然後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你是說……朱翠把你給告了?”
“直呼其名,好樣的!”詹姆斯拍了拍我的肩膀,“現在我就不擔心你會向著她了……我們進去吧,可別讓人家久等了。”
我後退了一步,詹姆斯趕緊拉住我,當我正要問問題時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還記得你出來時曾說過的話嗎?不能問東問西,你看著就行了。”
“可……可是我想弄明白——”
“不,你不需要弄明白。”詹姆斯拉著我往前走去,“還記得你出來時曾說過嗎?不能問東問西。”
“但他需要知道一些——”
“不,冰狼,我不想他知道這些。”詹姆斯說,“你現在隻是個律師,你提的建議應該隻限於有益,所以你不能對我的決定說三道四,因為這是對的。”說著他便拉著我走進大樓,我對這地方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詹姆斯摁著我的肩膀,我忽然伸出手去拉住冰狼的衣袖,他一怔,隨即看了我一眼。
“也許我們應該等一會再上來,”冰狼提議道,“我可以把時間再往後推半小時。”
詹姆斯回過頭,我趕緊把手縮回來,“沒人需要這樣做,行嗎?”電梯門在這時打開了,我走出去看到朱翠正用優雅的姿勢站在走廊的一扇門邊,她一見我們就輕哼一聲,踏著高跟鞋走進一邊的門裏。詹姆斯拉著我走了過去。
“我……我能不進去嗎?”在走到門前的時候我停下來說到,詹姆斯回過頭,冰狼和他都比我高了十多厘米,我得抬頭才能看著他的眼睛。
“不,你得進去,這是——”
“為什麼你不想進去?”冰狼在一邊問到,我張了張嘴,但話到嘴邊時忽然變了:“不知……不——沒有為什麼……我……我們進去吧。”但他倆都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還是把門打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著頭走了進去。
房裏有很多排椅子,一個法官坐在正中間的長桌後麵,朱翠在一邊直起身子看著,詹姆斯拉著我坐到一邊,冰狼把一些文件放到前麵的桌上,然後他和那邊的律師都站了起來。
“羅賓·凱恩。”法官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看上去律師們都來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誰先來?”
這位法官看上去五十五歲左右,頭發掉了一根不剩。他穿著一件黑色帶徽章的長袍,眼睛和老鼠一般轉來轉去……我好像在說他的眼睛很靈活。
“法官大人。”那邊的律師先開口,“對方於9月13日那天帶著……”
“你想要什麼?”法官直接打斷,“請你說快點,不要拐彎抹角的把你的調查全說出來,不然我就判你侵犯別人隱私。”
冰狼捂著嘴笑了起來,法官瞪了他一眼,“你也別笑,律師,如果你無法推翻他的理論,這……這小夥就是這女士的了。”
“打斷一下——”朱翠把身子弄得更直,“他本來就是我的……我生下他的。”
法官翻翻文件,“嗯……看上去是這樣——但你能解釋為什麼十七年來沒見過他一麵嗎?證據上說你和你老公把他扔了。”
“聽上去你已經不需要我說了。”對麵的律師開口道,法官把頭轉過去:“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棄了嗎?還是你認為我可以代替你幫這女士辯護?如果你認為如此的話,那我告訴你——我會駁回你的訴狀,因為這無理可循,一個母親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丟掉自己的兒子……當然了,三歲以後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