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麵具男好像有點害怕的看著我,我坐下很久之後他才把麵具摘下來,這人長得不錯,這是句褒義,沒其他意思,但他對我說話時似乎有點顫抖。
“為什麼你在打顫?”我皺著眉頭對他說到,他清了清嗓子,然後正要開口說話時他又清了清嗓子,就在我有些莫名其妙時,他說:“你剛喝的那杯雞尾酒裏麵,加了點東西。”
我眨眨眼,“什麼東西?偉哥?”
後麵那兩個家夥這時坐在旁邊的桌子邊聽著,一聽我這樣說便笑了起來,這不錯男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一看,發現後麵那兩個麵具男也把耳朵朝這邊伸來。
“不是,”他趴在桌子上小聲的對我說著,我愣了愣,他接著說:“就是……額……你再細細的喝一杯就知道了。”
說著他把自己的那杯酒推到我前麵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杯子就喝了下去,“沒啥感覺啊?你在開玩笑嗎?”我對他說。
但這時我的眼睛又開始迷糊起來,我心想這酒烈度真他媽的高,然後我使勁的眨了眨眼,對他說:“抱歉,如果你是嗜酒徒的話,我想我兩不合適。”
“好吧,”他爽快的說到,然後他站起來就要離開,瑞切爾太太把他叫住了。
“為什麼這就走呢?”她說,“本酒吧今夜免費提供一切酒水,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是不給我麵子還是瞧不起我?”
他隻好又坐了下來,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然後往前邁了一步,但這一下居然沒站穩,我一下就往前摔了下去,第一個姓張的急忙跑過來拉我,我把他手推開了。“I'm okay.”我說,“我沒事。真的,我沒一點事,我隻是……站不……穩。”
我說著正要站起來時忽然又摔了下去,我眼前迷迷糊糊的,瑞切爾太太這時跑了過來,她翻開我眼皮看了一下,我大聲的笑著問她:“你是醫生嗎?”
她沒理我,然後旁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椅子滑動的聲音,我把頭轉過去一看,發現那第四個麵具男已經跑開了,於是我指著他大聲喊:“你幹嘛跑啊,在下一個階段了嗎?”
瑞切爾太太聽後急忙轉過頭去,然後她就對後麵那兩個麵具男說:“把他攔住,他在酒裏倒了嗎啡。”
然後那個姓張的就在旁邊說:“嗎啡倒酒裏怎麼弄?這東西還能口服嗎?”
“我不知道,”瑞切爾太太說著把我扶起來,然後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我能聽見自己的說話聲,但我無法阻止它。
第四個麵具男被一把橫空而飛的椅子砸在了地上,然後他就被第五個和第六個麵具男給按在了地上,瑞切爾太太對他們說了句謝謝,然後就對我說:“你現在說的話等你清醒後會完全不知道,所以……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得進醫院,哦不,你不能進醫院,那些白衣服們會問你哪來的嗎啡,你不能去那,你不能去那……”
“嘿!”我對那兩個還蒙著麵的麵具男大聲的叫到:“這姑娘醉了,你們能把她帶回家嗎?還有,你們的麵具長得真醜,你們幹嘛不摘下來啊?”
然後他們就把麵具摘了下來,我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有一個人居然是外國人,於是我用英語大聲的對他說:“Tell me your age.”
他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我接著大聲的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像我喜歡的一個電視演員,我看不清楚你的胡子?不過沒關係,你的眼睛好像也不是棕色的?不過也沒關係,我能跟你上床嗎?”
瑞切爾太太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大概是意識到不能再讓我隨便亂說了,她往後一瞪,那外國人正在偷笑。
“閉嘴,詹姆斯,”她對那人喊道,“這孩子被下了嗎啡,你知道怎麼辦嗎?”
“我不太清楚,”他聳了聳肩說到,“嗎啡一般都是來止痛的,我想不清楚口服進去會有什麼後果,但……如果沒其他反應的話,等藥效過了自然就會好了,他現在大概需要睡一覺……給他一片安眠藥?”
旁邊那姓張的大概意識到自己在這裏並不能幫上什麼忙,所以他說了聲再見然後就走了,瑞切爾太太沒理他,她把那外國人叫了過來,“這是個好主意,”她說,“你能幫忙看他一會兒嗎?我去找藥片,感謝上帝啊,我以前從未碰過這種東西。”
“我也沒用過,”他邊走邊說,“我一般受的傷都不太重。”
“好吧,”瑞切爾太太說,“幫我看著他,別讓他亂動,我包裏似乎還有幾片安眠藥。”
說著瑞切爾太太就跑著離開了,那第四個麵具男被按在地上一直沒說話,他似乎也不想說什麼,我腦袋這時清醒了一些,這時我越看越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那人,而且絕對不是在這間酒吧裏。
“我認識你嗎?”我大聲的對他說道,他把腦袋轉了過去,接著我又轉向了詹姆斯,我對他說:“我覺得我見過他,在這間酒吧之前……”
那家夥笑著盯著我看了一會,我用無比認真的眼神看著他,然後他的眼神也逐漸的凝重起來,我看到他皺著眉朝那人看了一眼,然後他轉過頭問我:“你認為之前會在哪見過他?”
我用力的打了下他腦袋:“我知道還問你啊,Fuck!”
他聽完一愣,然後忽然笑著拍了下我的腦袋,說:“還罵人呢,以後你18歲了你就——”
我不知道我18歲之後會怎樣,我的腦袋又迷糊了下去,或者說根本就沒清醒過,這時不知道是我的胃還是我的心髒忽然抽動了起來,然後我開始猛烈的顫抖,我的腦袋在這時忽然清晰無比,劇烈的疼痛湧了上來,我一下子就抓住了旁邊那人的手,然後我感到四肢不受控製的擺動著,一片黑暗如那噩夢裏的斧頭一般從天花板上劈了下來,然後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