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哼了一聲就走了,瑞切爾太太轉過頭笑著對我道:“你繼續,順便收回我的一句話,長得秀氣的東方人不在中國,而是在你剛剛說的那兩個地方,我有次去那兩個地方殺一個人時甚至有種錯覺讓我認為那兩個地方沒有男的。”
她說完後捂著嘴笑了起來,我聳了聳肩,然後我又拿起話筒脫口而出:“討厭包皮過長的滾。”
這次的人走的倒挺幹脆,我話音剛落就有很多人站起來,等這一批人全走之後剩下的就沒幾個人了,然後我接著道:“是女人的滾。”
“什麼?”有一個人摸不著頭腦。
我咳嗽了一下,然後有幾個人總算聽明白了我的話,然後有四個人站起來走了出去。
等這四個人離開後我數了一下人數,發現就剩六個人了,這時我把話筒又塞到了瑞切爾太太的手裏,“沒了,”我說,“我的要求就是這些。”
“好吧,”她對我說,“你讓這裏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我聳了聳肩,“因為我有冷場的潛質?”
她沒理我,把話筒放到嘴邊說到:“現在在你們的桌子上都有一塊圓形的牌子,上麵標著序號,把它們立在桌子上別動,然後小瘋子會一個個過去的。”
“什麼?”
這算什麼事……遊戲麼???
“咳咳……”我咳嗽了一聲,但他們都笑著把牌子立了起來,我一看,最小的那個序號是18。
“非去不可嗎?”我忽然皺起眉頭看了瑞切爾太太一眼,她和我對視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把視線移開了。
“別那麼無辜的看著我,”她說,“對,你非去不可,我現在去唱歌,你最好快點,不然我的高音可是很難忘的,就像你學習shayne ward的假音一樣。”
說完她就扭著腰走了,瑞切爾太太的身材不錯,這讓人很難弄清楚她的真實年齡是多少。
額……不對,現在不是關心她年齡的時候,我轉過頭朝著那六個正對著我笑的麵具男嗬嗬的笑了幾聲,他們沒半點反應,我隻好慢吞吞的走到那第18號桌前。
“好了,你可以把麵具摘下了。”我坐在椅子上對他說到,“不然我會馬上叫你滾。”
他笑了笑,說:“我還是不摘麵具的好,不然你又要踢我一腳了。”
我一愣,心想怎麼又是他?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這麼害怕被吼了,我正了正身子,然後問他:“名字。”
“什麼?”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ok?why do you look so boring?”
“好吧,我聽不懂你後麵那句,你語法有點問題,”他說,“我叫張——”
——“我隻問你名字,我沒問你姓什麼。”
“好吧,”他又說,“森——”
——“年齡?”
“28。”
——“大了,對不起。”
說完我立馬就站起來往另一張桌子走去,瑞切爾太太已經高聲唱起了圖蘭朵,我開始的時候還沒聽明白,等聽明白之後我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第二個男的長得不錯,但是頭發有些稀疏,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所以我就跳過了剛剛那些問題,直接問他:“我長得帥嗎?”
他本來還是在對我微笑著喝著咖啡,但一聽我的問題後他噗的一聲把咖啡吐了出來然後使勁的咳嗽,我眨了眨眼,“好吧,”我說,“看來我隻有讓你把咖啡吐出來的效果。”
我接著站起來走向第三張桌子,坐在椅子上時我回頭一看發現那位姓張的正在嘲笑剛剛那位吐咖啡的,瑞切爾太太這時又抽風的唱起了shayne ward的那首breathless,但遺憾的是在高潮部分的高音時破音了,她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後急忙換了另一首歌。
第三個家夥我看著有點眼熟,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了,他見我一直皺著眉盯著他看便把麵具拿下來笑了笑,說:“他在這呢,瑞切爾太太。”
我嗬嗬的笑了幾聲,感情剛剛那位多管閑事的就是這家夥,我奇怪的笑了笑,然後就能感覺到我在他的視線中逐漸變得陰險起來。
——“現居地?”
“本市,幸福小區。”他快速的答道,我頭上冒出幾根黑線,心想這小區名可夠普遍的。
——“結過婚嗎?”
“沒有。”
——“家長都還活著嗎?”
“沒有。”
——“有老婆嗎?”
“沒有。”
——“有智商嗎?”
“沒有。”
周圍爆出一陣大笑,他摸了摸腦袋,我也盯著他咬著牙笑了笑,他咽了咽口水,然後就在他以為我要走時我接著問:
——“家裏有錢嗎?”
“沒……哦不,有!”
——“有天花板嗎?”
“有。”
——“有草地嗎?”
“有。”
——“有女兒嗎?”
“有。”
——“有幾個?”
“一個不多,兩個不少,三個剛剛好。”
——“滾吧你。”
周圍的笑聲越來越大,那人紅著臉快速的離開桌子往門外走去了,我拍了拍手,然後走向第四個麵具男。
瑞切爾太太邊唱歌邊喝著酒,她的歌越來越跑調,最後在她仰頭高昂出一聲:“I'll be your lay~~~~~~”之後,她打了個嗝,然後就坐在了舞台上唱下一首歌,我很納悶她在那時候怎麼還能記住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