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醉了(1 / 2)

“別給提什麼性別。也別提什麼節操自尊,老娘我認識了靳淩楓那個瘋子的時候,這些都已經丟了。”為什麼陳白竹老是在無意間讓我慌亂,讓我害怕,還時不時戳我的痛處。

他眼神變了變,依然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下了床,翹起一隻腳站在地上,直直地看著他,鄭重地問:“你還愛著白卿若?”

他一愣,沒想到我會這麼問。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揮揮手,背過身:“不好意思,情緒有些激動,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覺。”

我看著台燈,腰上的兩道傷口都開始疼起來,疼到我死死咬住了嘴皮。看來我和陳白竹一起呆不到後天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提前見閻王。

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出去,反而怒氣衝衝地走到了我的身後,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手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推,雙雙倒在了床上。

“你幹什麼?”我動了動手,沒有抽出來,看著陳白竹生氣的臉頰,氣呼呼地說。

聽了我的問話,他咋了眨眼間,一臉地茫然與抱歉,似乎剛剛的舉動連他的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鬆開了我,站了起來抱歉地看著我:“對不起。”

我坐起來,仰頭看他:“那你出去吧。”

他轉過了身,走了出去。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的,心裏又委屈又憋屈,用艾愛形容的一句話就是‘你真TMD的是一個杯具’。

算了,如果實在和他呆不下去,就提前回國,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眼不見為淨。

然而,後麵兩天我都沒有看見過陳白竹,敲門也沒人應,倒是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能夠聽見他出來走動的聲音,到了早上又回了房間。本來不想找他,可是到了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都不見他人影,怕他突然發燒躺床上起不來,隻好在吃過飯後來到他的房門前敲了敲。

“陳白竹,在嗎?”我試探地叫了一聲,但是沒人應。

我又敲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就打算不管了。在我跨出一步的時候,我聽見了裏麵輕微的聲音。

又回過頭敲了敲,扭了扭門把手,這次輕而易舉扭動了。

推開門,裏麵烏煙瘴氣,煙味和酒味充斥著房間每一個角落。我看了平靜無波的窗簾,皺起了眉。居然不通風,這樣下去遲早要缺氧。

房間裏沒開燈,隻有月光從拉開的窗戶照了進來,照亮了床前地一小塊地方。

就在明亮和黑暗地分割線那裏,陳白竹的一半身體坐在了那裏,耷拉著頭,身邊東倒西歪了好幾個空酒瓶。

我推開了門,客廳的燈光照了進來,照亮了他另一半身體。

感受到燈光,他迷糊地‘嗯’了一聲,皺起了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啪’,我打開了房間裏的燈,地上的酒瓶和煙頭讓我有些不爽。

陳白竹看了我一眼,動了動身體,不再看我:“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踢開地上的酒瓶走到他身邊,從他手裏奪過一瓶未喝完的酒,生氣道:“我不來,你就得在這裏酒精中毒。有什麼想不開,偏要用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辦法,你當自己是神仙啊。”

難道現在的人都喜歡用酗酒來發泄嗎?

他抬眼再看我一眼,冷冷地說:“別管我。”

我站在他身前,看著他的頭頂,把酒瓶往地上一放:“好啊,不管你!”

說完走了出去。

半分鍾後,我走了回來,坐在了他的對麵,把手裏的酒杯放在了地上,開了一瓶身前的啤酒,倒在兩個杯子裏,自己端了一杯:“老娘我陪你喝!”

心情正不好,有免費的酒喝,何樂而不為。

他看了看一飲而盡的我,又看了看另一杯酒,說:“你發什麼瘋。”

喝完,我好笑地看著他:“我發什麼瘋?這個應該是我問你吧。兩天不出房間,還在裏麵抽煙喝酒。”

視線掃了一片地上的狼藉,找到了一包開了封的煙,一把抓住,抽了一根出來,拿了打火機熟練點燃,吸了一口,又倒了一杯酒碰了碰另一個酒杯,繼續一口喝了。

他看我喝完,奪過了酒杯,瞪著我:“你幹什麼?”

我不爽地看他一眼,又搶過酒杯,放地上倒滿酒:“喝酒。”

在端起酒杯之前,他壓住了我的手,似乎很生氣。

我不服氣甩開他的手,繼續喝。

一連三杯下肚,頭有些暈乎乎的,便靠著一旁的櫃子抽了會煙,看著他。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便偏頭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