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感動著陳白竹憑那麼個小小的提示就能夠找到我。接著想到他好像大學在巴黎讀,那他怎麼回國坐起了警察。
我加快腳步,走到陳白竹身邊,問:“你大學不是在巴黎讀的麼?是什麼專業?”
他看了我一眼,說:“美術。”
“那不是和智美讀的是一個專業。那怎麼沒看你畫過畫,而且還回國做警察呢?”
他眼神黯淡了,許久才說:“是卿若喜歡美術,她覺得畫畫很神聖。所以我高中畢業就選擇了來巴黎學美術。”
“畫畫啊……很不錯。那你做警察不是浪費了自己的專業了麼。”
原來是白卿若喜歡啊……
“父親想我回去跟著他管理公司,不過我個人比較喜歡警察,所以再去讀了警校。當然,那個時候父親催地緊,所以大學還沒畢業就回國讀警校了。”
“哦……看你長相蠻靦腆的,原來是學過美術的啊。”雖然沒畢業有點可惜了。
我低頭思考了一下,突然抬起了頭小心地問:“你家裏是做什麼的?”
他聽了很無所謂地說:“你應該知道林氏吧。”
我點點頭。是本市數一數二的企業。
“我父親是林氏的董事,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說地輕描淡寫,聽得我膽戰心驚。
我一直以為陳白竹家裏頂多是個小資,沒想到……
天啊,他一個少爺居然跑去當警察!這不是大材小用嗎?我著實是被嚇住了。
聽了他的家庭背景後,我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飄回了房間。
一回來,我就躺在了沙發上揉著太陽穴,抱怨今天買的東西太重。陳白竹回來就進了房間,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覺了。
看了一眼陳白竹的房門,呼出一口氣,準備也回房睡覺,今天確實累了。
就在我起身的時候,陳白竹換了一身衣服衣服走了出來,來到我麵前抬起手,一瓶藍色的香水出現在眼前。
我看了一眼香奈兒的標誌,又抬頭看了看陳白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給我?”
他點點頭:“嗯,前兩天晚上我看你很喜歡,所以就趁買水的時候去買了一瓶。”
我接過,臉上露出了笑容。聞了聞香水的味道,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發現陳白竹正看著我發愣,表情有些不好。
沉靜完,我才發現陳白竹還在旁邊站著,就問:“怎麼了?”
他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問:“你和小白的關係很好?”
我點頭:“嗯,高中的時候是同班。”
“哦……”他靠在了椅背上,視線放在自己的手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你們今天非常……打鬧。”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重新坐在沙發上,說:“習慣了,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感情很好啊,如果不認識你們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他開玩笑地說。
我揮揮手,很自然地說:“打從我們一認識就有很多人誤會了。不過我和他之間隻有友情,雖然他當初向我表白過。”
聽了我說的,陳白竹猛地抬眼看向了我,瞬間又低下頭去,站了起來,說話有些支支吾吾,我一個音節都沒聽清楚。
“什麼?我沒聽太清楚。”我歪歪頭,把耳朵露出來。
他重複了一遍:“不怕智美看到嗎?”
原來他擔心這個啊,“放心吧。你不是也見著了,智美在的時候我都和小白保持距離了。再說智美也知道我和小白的關係。”
他隻平淡地‘哦’了一聲,就說累了,向房間走去。
好在我抬手速度快,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舉了舉手中的香水,說:“謝謝。”
他笑笑,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就轉身回房。‘咯嚓’,門關上了。
看著那扇門幾分鍾後,我躺在了沙發上,把手裏的香水舉高,燈光照在藍色的液體上很是好看。
沒想到陳白竹發現了我留戀那家店的香水,還特地去買了。
拿著香水讓我有些飄飄然,喝了一杯水又去接水。結果把自己的手燙到不說,還把杯子打碎,刺耳的聲音讓我驟然驚醒。
看著散了一地的玻璃渣和水,我隻好歎口氣開始蹲下來清理殘局。
剛蹲下來,陳白竹從房間裏出來,看著一地的玻璃皺了皺眉頭。
我賠笑兩聲,讓他去休息,我自己弄。
可他沒聽見,拿來了紙巾和垃圾桶,蹲在我身邊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