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沒有開口,用被子堵住嘴,防止一絲抽泣的聲音泄出來。可是,難得一次一個男人沒有對我做什麼,心裏有淡淡溫暖,有絲絲感動,更多的是傷疼。
多久了,被別人這樣著想著有多久沒有體會到了?
靳淩楓、薛然、泡夜店的男人都沒有拿正眼看過我,蘇衡也不在乎我,就連自己的弟弟也把我當成風塵之人,
我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邊有多少人關心,但我需要的是朋友的信任,親人的愛護。可是從小父母就不管我,被弟弟排斥,唯一關心我的是小白和艾愛。但是現在,小白和艾愛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有自己的愛人愛護……而我,還是一個人,一直。
我知道我的哭泣陳白竹是聽到的,但是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在客廳安靜地聽著。
最後我用被子裹住身體,嚎啕大哭。
就算一覺醒來迎接的是更加殘酷的事情,此刻是我發泄的時間,發泄後才會有好的對策隨機應變。
就是發生了小插曲,以至於我沒有去刺殺靳淩楓。
但我知道,他很快就會主動見我的。
畢竟在夜店,警察來查的時候並沒有抓走我,而且在之前我也沒有賣東西,自然會想到那兩小袋東西有問題。
他在我身邊安插的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雖然我和陳白竹接觸有點怕靳淩楓向他下手,但有警察這個身份在這,估計靳淩楓也不會輕舉妄動。
一覺醒來是中午了,手機正在櫃子上嘶吼。看著手機屏幕上‘蘇潼’兩個字我才反應過來忘記打電話請假了。
一接通電話,蘇潼就開始咆哮了。
“打了幾十個電話,為什麼都不接!”
我躺回床上,頭還有暈乎:“發燒,睡過頭了,忘記給你打電話請假。”
“發燒?睡過頭?你居然還忘記打電話請假,你這是曠工!”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曠工,但是今天確實不舒服,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吧。”我扶額,頭上的傷口還在疼。
“先不說這個。我打電話來是想問,成浩那小子到底怎麼了,打電話不接,去他家管家說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已經快二十個小時了,不吃不喝。你身為姐姐,應該知道什麼。”
我勒了個去。
成浩居然把自己關房間近二十個小時!
引發這件事的我不是‘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是‘本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想再管任何事,連開口說話都覺得吃力。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蘇潼,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gay!”
那邊蘇潼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扭扭捏捏,許久才冒了三個字出來:“……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又不鄙視同性戀。”如果他不是同性戀,幹嘛對成浩這麼上心,一聽見成浩出事反應這麼激烈。
“算吧……啊啊啊,我們現在說的是成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把自己關房間裏不出來。”
“別管他,餓了他自己會出來的。”我果斷地說。
以前他鬧脾氣就喜歡把自己關房間裏或者玩消失,但是餓了他還是屁顛屁顛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