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我潛意識中,很早就把男人劃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吧,以至於現在部分場合的亂說一通。
陳白竹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手在背上輕輕摩擦,但很快又停止了,看著我說:“你的衣服濕了。”
他又摸了摸我的頭,一陣刺痛讓我皺起了眉。
“你的頭流血了。該死,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焦躁地喊。
他褪去了我的外套,和毛衣,找來了毛毯把我裹住,重新抱進懷裏。
我不知道這次是怎麼過去的,當清醒的時候是淩晨,正靠在陳白竹的胸膛,我們雙雙躺在沙發上,蓋著一條毛毯,地上的針管已經空了,一看手臂,果然有個小紅點。
果然……想再次戒掉已經不行了。
我哭笑了一下,坐了起來,立馬感覺到頭部的疼痛,一摸才發現包了厚厚的紗布。
陳白竹被我吵醒了,疲憊地睜開眼睛:“你沒事了吧?”
我搖搖頭,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低著頭,我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在我身上遊走,隨即聽到他的歎息聲:“晚了,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明天最好別去上班,請假在家休息。你的燒還沒退,得休養。”
我點點頭,拿起被脫掉的衣服,準備回自己的家。可陳白竹抓住我的手臂就扔進了他家的浴室,說:“你家沒開暖氣,怪冷的,換洗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拿過來了。燒還沒退,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今晚上在我家睡,有個人照顧好得快。”
他笑了笑,苦苦的。
“對了,不要讓頭碰到水,戴上浴帽,傷口不深,但也不淺。”在關門的時候他提醒道。
“謝謝。”應了一聲,關上了門。
我沒有脫身上的秋衣和褲子,僵直地站在蓮蓬頭下,仍水灑在身上,淋濕每一寸肌膚,隻是我還是戴上了浴帽。
洗了澡,換了衣服,走出來,就看見他剛從廚房裏出來,手裏端著兩碗麵條:“餓了吧,先吃點麵條再休息。”
我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接過了碗,問:“你不上班嗎?”
“最近沒事,我的年假好幾年沒用了,加起來可以玩一個月,不用擔心我。如果明天沒精神請假就好了。”
“謝謝。”我咬著麵,含糊地說:“對不起。”
他聽了,眼裏的光芒黯淡了不少,但還是沒有問什麼,沉默地吃著自己那份麵條。
吃了飯,陳白竹拿過碗就去了廚房清洗,我走到臥室躺在陳白竹的床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鑽入鼻子,狂躁的心稍微平靜了下來。
他睡在客廳。不過牆壁的隔音效果不怎麼好,我輕輕一喊他就能夠聽到。
“陳白竹……”
“什麼事?”
我側躺,看著床頭燈照亮的地方:“你不好奇嗎?今晚的事。”
“……”那邊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好奇。雖然我是警察,理應把你抓進警察局盤問一番。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選擇什麼都不問,當你哪天肯說出來的時候,我再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