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雖然龔劍一肚子氣,但是為了堵顧吻的嘴,不得不也跟著去了醫院,當然他也想知道到底這次又會花多錢?
到了醫院,掛號後找到相應的醫生。
張美麗將褲腳輕輕卷至膝蓋給醫生看,露出的部分坑坑窪窪,伴隨著一點血膿液,像極了僵屍腐爛的屍體,有些白的就好像被泡在水裏很久一樣令人發指。
顧吻看到後差點作嘔,忙側過臉去,心疼的同時又暗暗慶幸昨日吃飯前幸好沒有看。
醫生倒是很淡定的審視著,估計“見多識廣”也就見怪不怪了吧,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後就讓張美麗她們先去交錢然後再去拍片子,並囑咐片子拍完後就可以回家了,等一天後再過來拿片子。
拍完片子後,本來計劃在女兒這邊就呆一天的張美麗不得不再多呆幾天,因為擔心家裏的孫子,也因為害怕別人以為她故意躲在外頭偷懶享樂所以不斷的給家裏打電話說明情況。
顧吻雖然對她媽心存些許的芥蒂,其實又何曾不心疼她媽,人都一把年紀了,還操著不必要操的心。而且當看到她那潰爛不堪的腳後,什麼恨,什麼仇也就煙消雲散了。
回去的路上,龔劍坐副駕駛,後來接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也差不多到了家,龔劍付完錢下了車後就急匆匆的往家裏走去,顧吻追上他:“你爸給你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事情?你這麼著急要幹嘛?”
“我爸說家裏有急事,叫我們回去一趟。”
“急事?到底什麼急事?”顧吻搶先一步站在龔劍的前方阻止了他前進的步伐。
“很重要的急事,他也沒說那麼清楚,就說到了就知道了,就呆一天,第二天我們就可以回來,我先回去定機票了。”說完繞過顧吻直奔家裏。
站在後麵的張美麗已經從她們的對話當中了然了大概的意思,若無其事道:“我一個人沒事的,你們安心去吧。”
顧吻充滿歉意的看著她:“行嗎?要不你在家裏等我幾天,坐飛機很快就到的,到時候那邊事情辦好了我們馬上飛回來,然後再陪你去醫院拿片子。”其實她心裏清楚坐飛機確實快,但飛機到了目的地還得周轉火車汽車,保守估計逗留一天的話,來回起碼至少四天的時間。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到時候我自己要是找不到我可以問別人。放下,走,回家吧。”
顧吻皺著眉頭看著網站上標著的機票價,毫無商討之地,而且這麼匆忙更無優惠可言,於是她對正在選機票的龔劍期期艾艾道:“如果不是很急,不是很重要,我…………我能不能不去?我媽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況且她又不識字,到時候去了醫院就算她自己能拿到片子那醫生說的話她聽不懂怎麼辦?”
頓了頓續道:“再說,萬一……………因為嚴重需要開刀呢?”其實她想說的是兩個人來回機票那麼貴,如果那邊真的不是特別嚴重,可以免她一個,還能省一份來回的機票錢,而且她是真不想去,那麼遙遠那麼折騰。
龔劍頭也沒抬道:“不行,我爸說了,必須得兩個人一起回去。”
張美麗坐在沙發上安慰道:“吻吻,沒那麼嚴重,就算開刀我也會回老家開的,這大上海開不起的,你安心去吧,我真的沒事,對了,你把那個醫院的地址寫給我一份。”
顧吻默默的找來一張紙寫上了地址遞給她媽無能為力道:“媽,你確定行嗎?”
張美麗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藏進兜裏頷首便起身去了屋裏。
顧吻突然想起在上海的蚊子,於是忙給她打了個電話:“喂,蚊子,你後天有空嗎?”
“怎麼了?”
“那個我媽在上海,她今天去醫院拍了個片子,可是要兩天後才能拿到結果,但是公婆說有急事叫我們明天回東北老家一趟,我想你到時候能不能陪我媽去趟醫院?”
“你公婆怎麼了?有什麼急事?嚴重嗎?kiss,我不在上海啊,我的一個表妹要結婚了,所以我請了假,我幫不了你,那怎麼辦?”
“啊,不是吧,你什麼時候回去的啊?”
“三天前就回來了,沒來得及跟你說,回來後又很多事情,我還準備過兩天忙空了給你打電話問你要不要回家到時候說不定可以一起坐火車回上海呢?”
“哦,我閑的沒事回去幹嘛?那就算了,就先這樣吧。”
機票是第二天早上10點的,因為飛機場離的遠,她們早上六點多就起床,簡單吃了早餐後,就準備出發。
張美麗看到顧吻腳上穿的雪地靴,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的單薄的T恤:“吻吻,你沒事吧,沒單鞋嗎?”現在雖才10月底,沒有夏天那麼灼熱,但不至於穿這麼厚的鞋子,所以她對自己女兒的穿著表示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