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龔劍也實在搞不明白他爸,納悶的跟著前行,老頭兒的心,海底針。
人都走後,顧吻趕緊關上門,將床鋪翻了個底朝天,一處不落的打掃著,弄的整個屋子烏煙瘴氣。
火車站這邊,一家人坐成一排,卻沒有多餘的話說,最熟悉的陌生人莫過於此。龔德興抽著五塊錢一包的廬山,煙霧嫋嫋迫使黃蓮花不得不嫌棄的坐的離他遠點。
龔德興看自己老伴離自己那麼遠,沒有絲毫要掐煙的意思,隻是莫名的笑笑,又莫名的搖頭感歎一聲。
片刻後,火車終於來了,兩位老人家就按耐不住怕上不了火車於是想插隊,龔劍一再勸說讓不要著急慢慢來,火車不會走那麼快的,她們才安心排隊等候檢票。
目送他們上了火車後,龔劍去星巴克喝了杯咖啡坐了很久後方才回家。
龔劍回來後,看到煥然一新一塵不染的家,笑嗬嗬道:“晚上吃什麼?”
顧吻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正抬起腳,就差幾厘米的距離就要落地的龔劍,她嗬斥道:“換鞋。”
龔劍恍然大悟,收回腳,佝僂著背換鞋。邊走進去邊重複道:“問你話呢?晚上吃什麼?”
顧吻沒好氣的朝櫃子那邊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沒心情跟你談吃的,你自己去看下吧。”
龔劍走到櫃子邊上下掃視了一番鬱悶道:“怎麼了?沒什麼不對勁啊?”
顧吻氣咻咻的走到龔劍身邊,頭頂上幾乎冒著熱氣,皺著八字眉指著眼前櫃子裏的衣服:“你看看,我明明疊的好好的衣服,她二老沒事瞎翻什麼勁啊,弄的亂七八糟,難道我衣服堆裏還藏著黃金不成?”
然後隨手拾起一件衣服湊到龔劍的鼻尖:“你自己聞聞,上麵竟然還有肉的味道,指不定是不是剛切了肉的手,洗都沒洗,就來摸我的衣服,真是想想都惡心!”
龔劍下意識的頭往後仰了仰打趣道:“你不知道我嗅覺不靈敏嗎?哎喲,好了,好了,這都是小事,一會拿到洗衣機洗洗不就得了。”說完就準備轉身。
顧吻忙拉住他的衣角示意他看櫃子最底層的那層格子,抬腳將那觸目不堪的髒內褲勾出來然後退後一步捏著鼻子嫌惡道:“那這個呢?這個也是小事嗎?我真沒發現你爸竟然還有這個嗜好啊。”
龔劍看到地上的內褲,那SIZE和款式確實是他爸的,就算他有想嫁禍給自己的心也無能為力啊。頓時愣了愣,而後有點尷尬的撿了起來扔到垃圾桶。
顧吻看龔劍蠻自覺便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轉身將櫃子裏的衣服一件件的聞過去,將有一味的全部挑出來放洗衣機裏過一遍,異味很重的就直接當垃圾扔了。
邊折騰邊在心裏暗自嘲笑:平常看他威風凜凜的樣子,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哦不對,這從東北穿過來的褲子就沒換過一次,應該說內外兼髒,表裏如一吧。
龔劍也知道他爸這件事情確實做的不對,但是也不明著講,不然豈不是囂張了她的火焰,就說晚上帶她一起去外麵好吃的,犒勞下她將房間打掃這麼幹淨。
第二天顧吻就約上蚊子一起逛街買衣服和護膚品。
正在她們看護膚品的時候,一個女士抱著一隻小狗走了過來,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蓬鬆的毛白白的,就像棉花糖一樣,特別可愛,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女士看了眼懷抱中的狗狗想哄嬰兒睡覺般:“寶貝,以後我就是你的新媽媽了,買完護膚品就帶你回家哈,乖。”
這個時候服務員橫空冒出來一句話:“哪裏買的狗狗,好可愛。”
女士抬頭看了服務員一眼又垂眸看著手中的比熊犬淡淡道:“路上撿來的。”
“撿來的狗還這麼幹淨?”
“它是一隻流浪狗,沒人要的,我看到後就帶它去洗了個澡,不然毛沒現在這麼蓬鬆雪白的。”
顧吻的笑臉忙像被冰凍了般僵硬住,轉身呼籲蚊子走離開,蚊子莫名其妙的被顧吻拉走。
“怎麼了?護膚品不買了嗎?”蚊子邊走邊問。
“沒什麼?換一家。”真的沒什麼嗎?“撿來的,沒人要的”這幾個敏感詞語對她來說如刀割肉的那麼疼,字字刺中她受傷的心。
……………………
幾日後,顧吻正坐在陽台上看外貿書,天氣越來越熱,沒看一會,額頭上就熱的沁出了汗,不管怎樣,日子總算太平下來。她合上外貿書正打算起身回屋裏的時候,蚊子的電話來了。
她要約她在之前的公園老地方見麵說有很重要的事情。
聽蚊子的口氣,顧吻也沒有怠慢,換上衣服後便風風火火的趕去。
到了公寓,看到蚊子一個人依舊坐在長凳子上,於是她走了過去。
蚊子像雕塑般兩眼無神看著前方的池塘,顧吻坐在她身邊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伯父伯母又發現你們兩個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