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送你離開千裏之外(1 / 2)

“本來就不知道嗎,這種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呢?再說了她父母不是反對的嗎?光我父母同意有什麼用。”

“是啊,真羨慕她,我要是也有這樣堅決反對的父母該有多好,至少不會連最基本的吃和睡都成問題。”說完吹了吹麵。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當初是你自願的,不是我逼你的。”龔劍竟然一點都沒領悟到顧吻這句話內含的悲哀。

“是我自願的,但是是建立在你的欺騙下的,你騙我說你會愛我疼我一輩子的,結果呢?”

“我哪裏對你不好了,很多時候是你自己沒事找事。”

“想要得到你的愛護,陪伴,關心,理解叫沒事找事是嗎?”

顧吻依舊不停絮叨:“在你老家,你朋友讓你給我夾個菜,你說我自己有手,我的確有手啊,可人都要麵子的啊,哪怕感受不到你的愛,虛偽的在你同學麵前做做樣子,我也好自我安慰下。讓你去買個手套,你說我矯情。讓你洗個內褲,你拒絕。讓你拖個地,你說等下,一等就等了這麼多年也沒看你摸過一次拖把……”

龔劍轉頭麵對著顧吻道:“講話憑良心好嗎?難道我身上就沒有一個優點?還有你老翻這些舊賬有什麼意義?你知道男人最討厭的是什麼嗎?是女人的嘮叨,整天叨個沒完有意思嗎?”

顧吻吃了一口麵道:“你有,婚前的你很好,但是現在你變了,變的我都快不認識了。我怕我不翻舊賬你就把你的惡劣行為忘的一幹二淨,我隻是提醒你而已。”斷斷續續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在心裏念到:那是因為我還對你給予一絲希望,如果哪天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叨,那我們已經完了。

龔劍沉默,隻怕又吵了起來。

幾天後,張美麗來電話說已經找先生幫忙選了良辰吉日就定在來年的正月初八辦婚禮,龔德興兩老知道後也沒意見,想著這個事情既然定下來了繼續呆下去也沒啥意思於是就讓龔劍買了回老家的票。

而龔明則因公司的事情,早在那天送蚊子回家後的第二天就回了北京。

這對顧吻來說著實是一種解脫,這幾日為了躲避跟她們一起吃飯,一到飯點她就去客廳包裝,那滋味很不好受。等他們吃完出去散步後,她已經餓的快要頭暈眼花才釀蹌著下樓隨便充饑。

雖然吃飯期間龔德興夫婦無數次叫過她吃飯,但是她總以客戶要貨著急為借口,餓著總比吃些不合胃口的食物好吧。而今可總算熬出頭了。

買的火車票是下午一點出發,火車站離她們住的地方走路也就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

可是著急的老兩口從外麵逛了一圈回來後差不多十一點半的時間就想出發,還有比她們老兩口更著急的是顧吻了。

這人都還沒走,她就開始打掃了起來。

當她正在廚房擦地的時候,龔德興走了過來看到換了一張麵孔的廚房先是嘖嘖了幾聲,而後道:“吻吻兒,這是你愛吃的芒果,拿著。”他心裏清楚還不是為了早點抱上孫子討好兒媳婦兒。

顧吻抬頭,碩大的金燦燦的芒果占滿了整個視線,頓時怔了怔,顯然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溺愛倍感受寵若驚,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蚊子連龔劍都不曾買過這麼大的芒果給她吃。轉瞬又在心裏念到:這葫蘆裏賣的又是什麼藥?無事獻殷勤,非奸計即盜。

她心裏甚是感動,礙於自己各種複雜的心情,猶豫片刻後,表示帶了手套不方便拿,馬上又變成一副波瀾不驚的姿態道:“謝謝爸,你幫我放在這案板上就行。”

龔德興將芒果放好後,雙手在背後交叉,像領導審查軍情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倒要看看兒媳婦到底比他幹淨到哪裏去了?

顧吻看他依舊站在原地抬頭尷尬的笑道:“爸,您去房間裏坐著吧,你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龔德興捋了捋發,歎了口氣道:“我還是不坐了,我怕把床單給弄髒了。”

這句話頓時弄得顧吻對他的好感全無,她尷尬道:“沒事,反正一會我要收拾的。”其實心裏更想說的是:知道髒你還坐,那外褲都穿幾天了還不換。

龔德興自然不會明著跟晚輩計較,冷哼了幾聲轉身進屋對坐著的老伴道:“你起來,可別把床單弄髒了,走,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邊說邊把黃連話從床上趕了下來,黃連花一臉的莫名其妙。

在廚房的顧吻卻是把公公的話聽的真真切切的,這明擺著就是挑釁嗎?她深呼吸後若無其事走出來陪著笑臉:“爸媽,沒事,你們先坐著,等你們走了我再收拾一樣的。”

顧吻不說話倒好,一說龔德興更來勁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這不明擺著趕人走,嫌人髒嗎?

龔德興氣呼呼的提起床邊置放的行李對著黃連花吼道:“娘們,你到底走不走的,再不走,我走了。”

黃連花一頭霧水的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在一旁看電腦的龔劍完全不清楚當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完全沒看到他爸正拿著行李打算走,於是盯著電腦敲著鍵盤道:“爸,你那麼著急走幹嘛,這才幾點啊,你這麼早去火車站也是坐,在家裏也是坐,還不如在家裏呆著多舒服,再說還沒吃飯呢,再等一會一起去吃飯,這樣時間就差不多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