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十五年七月,君無憂站在一處宅子前靜靜沉思良久,而他身後跪著一群的鶯鶯燕燕,若仔細看去這群鶯鶯燕燕都是醉歡樓裏的姑娘。
這些姑娘們全都蒼白著臉心如死灰的跪在君無憂身後。
頭頂淡淡的聲音想起:“所以你們都知道他沒死?這炕 這院落都是你們準備的,你們就這樣整個樓中的人瞞著我,你們可知道你們是隸屬於我的情報機構,而背主的下場相必你們心裏清楚吧?”
君無憂被氣笑,卻又是毫無辦法對她們除了主仆的情分大部分是因為淨歡,這天下也隻有她們這群人會這般護著他把?
無奈的歎口氣:“你們散了吧,我需要靜靜,不想活的就在我眼前跪著吧。”
呼啦一下所有女子作鳥獸散,隻留下陣陣清香。
屋子裏收拾的非常幹淨利落幾乎未曾留下多少蛛絲馬跡,但是可以看出當日的確走的匆忙,因為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的君無憂撿到了一隻小鞋。
鞋子的針腳不太好,但又做的非常認真,上頭繡了大朵大多的桃花,鞋頭上掛著一隻小龍眼大小的粉色南珠。
小鞋上似乎帶著當年他手上的溫度,捧著這雙小鞋君無憂心裏卻是揪心的疼。
他有了他的孩子,而那一日明明就在眼前他卻是錯過。
而且他當爹了。
看著鞋子應該是個女孩兒吧?
或者他也希望是個女孩兒?
如今差不多一歲了吧?會叫爹爹了嗎?以後會認得他嗎?
鞋上的東珠上忽然垂落一滴熱淚,暖暖的。
沒事,世間這麼大,我等你也換我來找你。
天啟二十六年。
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年年歲歲。
這一年君無憂慢慢退出了朝堂,而所有的奏折以及烏孫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扔到了君如許的府上,而君如許乖乖就範的條件便是君無憂才是這世間最有可能找到煙火的人。
而這一年,長康王府中喜得千金。
本是不太喜歡小孩的君無憂特地悄悄的看望了長康王夫婦,私底下還認真像夫婦二人討教了許多問題,而且長康王妃生產這日君無憂也是夜宿長康王府。
哪怕王妃已是二胎,但那撕心裂肺的呼痛聲也是聽得君無憂麵色鐵青心驚膽戰,幾乎是抓爛自己的手心。
毒窟裏的酒已釀透,你喜歡的那些東西我都已經買了回去,孩子從出生到及笄的衣飾我都買好,這一年我走遍世間隻為尋得你的足跡。
如今的毒窟。
有山有水有秋千,池子裏開滿了荷花,裏頭是肥大的錦鯉。
不知多少有趣的小玩意而被君無憂帶進了毒窟,這本應該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毒窟。而如今這裏頭毒窟的後院卻是陣陣的鳥語花香,色彩明亮而歡快就像是兒童樂園一般。
毒窟裏還單獨蓋了一處小小的院落,裏頭裏有某人親手做的精致的小秋千,大大的燒製而成的可愛的小動物,還有一間小小的書房,書房不太,裏頭卻是別有洞天裏頭幾乎收集了世間所有的讀物上自天文地理,下至話本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