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彩禮是留著給我弟弟買房付首付款用的,你這個做姐夫的,整天惦念著彩禮,你還是不是男人?”
周昊一肚子火,“婚前買房買車,彩禮20萬,說好的彩禮到時候你當做陪嫁帶回來,留著我們以後資金周轉,結果呢?你們全家拿我當冤大頭!”
“那不是碰上我弟談女朋友了嗎?他沒房人家姑娘願意嫁給他?我弟現在還差一輛二十來萬的車,你作為姐夫,我都沒喊你出過一分錢,你好意思嚷嚷?”
周昊呼吸一緊,“還想我幫你弟買車?”
“是啊,這是你分內的事,我就這麼一個親弟弟,他不指望我,還能指望誰?”
“我老家蓋房子,我媽要五萬你都不給,你弟一開口就是幾十萬?”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一起床就同我吵?”吳娟咻地站起身,也不顧卡座內張望的兩位客人,拔高嗓門,勢要用音量將周昊震住,“你不就是嫌我沒關山月漂亮嗎?這麼點要求,如果換作是她,你怕是傾家蕩產也會貼上去吧?”
“你——”
周昊氣急,“簡直不可理喻!”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兒,有豪車豪宅可以滿足她?人家甘願做別人的替代品,任有錢人玩弄,也瞧不上你一眼!”
周昊麵顏鐵青,“滾!”
“受不了啊?”吳娟望著男人大步離去的背影,哼笑道:“受不了就離婚唄,跑去找你的女神去,看看人家搭不搭理你!”
周昊快速消失在吳娟眼前,她心裏積壓怒火,一屁股坐回高腳椅上,胸腔起伏,方才吵架的時候不覺得難過,這會兒安靜下來,委屈的情緒一下湧上來。
自己的老公愛著別的女人,能不傷心麼?
留不住男人的心,留點錢在身邊,錯了嗎?
小區裏的人,誰敢說不羨慕她嫁得好?把娘家都帶富了,爸媽臉上也有光彩。
那也不是給他周昊掙麵子麼?
周娟越想越委屈,眸底燙起陣陣溫熱。
她抿住下嘴唇,拉開跟前的抽屜,手機裏,關山月發來的短信,日期還停留於昨晚,她故意吊著關山月的胃口,以好達到自己講條件的目的。
這會兒,卻忍不住敲去一條消息,眼裏覆滿了恨意。
‘今晚9點見,到時候會給你發具體地址。’
關山月拿著衣架,將那些軍裝將就著掛到浴室的晾衣杆上。
洗完大堆衣服,又把盆子清洗了遍。
雖然是關媽媽和關爸爸的獨生女,但她從小沒被嬌生慣養,打從四歲起,關媽媽就教她做一些簡單的家務,現在讓洗大堆衣服,於關山月而言,並不算太累。
擺放在架上的手機響了幾聲,關山月擦幹雙手,她看到吳娟發來的短信,眸光閃爍下。
‘我為什麼要見你?’
‘反正話我已經通知了,來不來是你的事,如果你願意,那就繼續讓人玩弄吧!’
關山月鳳目微斂,一點都不相信吳娟說的,‘我讓誰玩弄了?’
‘來了不就知道了?’
關山月大拇指迅速點過屏幕,‘你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她等了好一會兒,手機依舊安靜,吳娟又不回複了。
關山月懊惱,遂主動撥通那串號碼……
顯示關機。
明顯,吳娟是在玩欲擒故縱!
關山月不相信吳娟會有這麼好心,她倆敵對多年,她倘若半點目的都沒有,怎麼會跑來聯係她?
再說,之前領證,兩個人還結下了很大的梁子。
吳娟會好心好意告訴她秘密?
很多道理關山月都懂,但說起容易做好難,吳娟似乎是戳中了她心裏的那個點,關山月很想知道,關於祁決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洗完了?”身後擲來聲音。
關山月將電話放入衣兜,轉過身,“恩。”
祁決睇眼腕表,“十點了。”
“噢,這麼快?”
關山月沒有聽出男人的話外音,她張開右手的五根指頭,以手做梳子,理了下已經幹了的沐發。
男人提起軍靴,一腳跨上休息間與浴室之間的台階,“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關山月被他擠到往後退了兩步,兩手垂下時,欣長的袖子又遮蓋住了小手,袖口真的太大了,挽起來也沒用,還是會時不時的滑落。
她腳上什麼也沒穿,赤著36碼的小腳丫子,襯衫下擺僅僅隻及到大腿那節,往下的一雙白皙美腿,是完全暴露的。
“你說了什麼?”關山月實在記不住。
祁決輕眯起細長的眼尾,空無一物的深潭,唯有她的影子,是滿滿的裝在眸子內的,“倘若一個小時之內沒有完成任務,我就把你拖到那張床去辦了!”
關山月,“……”
原來,他真的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