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隻是不經意的瞥了眼,隻是那麼一眼,就有種十分驚豔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祁決穿西裝的樣子!
暗黑係的手工西服,內裏是一件雪白的襯衣,腰間一條愛馬仕皮帶分割出完美的腿型,他的腿真的很長,外套和襯衫正好剪裁適中,可西褲就沒辦法了,明明是一套的尺寸,愣是被他穿成了九分褲的味道!
平日裏,他的軍裝都是專程訂做,這會兒卻沒那時間去訂做一套,西裝是現成的。
關山月往下瞅了眼,九分褲的樣式,恰好露出男人性感的腳踝,不僅不影響美觀,反之,帥氣有型,宛如從時尚雜誌走出的模特!
祁決拉過敞在兩側的西裝扣好,“走吧,司機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關山月慌張挪開眼,“哦,好。”
雨後的天氣分外舒爽,整座城煥然一新,這裏的旅遊業本就發達,風景自然不在話下。
司機在經過一家大型商場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祁決忽然叫停。
司機踩下刹車,關山月也由半夢半醒中睜開眼簾,“怎麼了?”
男人手掌落向車門,“你爸喝酒嗎?”
“我爸有心髒病,不能喝酒,怎麼了?”
“那他喜歡什麼?”
關山月大概猜到祁決是要去買見麵禮,這是女婿見老丈人及丈母娘最基本的禮貌,“買些水果吧,他愛吃水果,我媽也是。”
“好,”男人說著,已經推門走下去,“在車上等我。”
關山月微笑回應。
自從祁決再度侵入她的生活後,一切就仿佛做夢般,‘結婚’兩個字,原來離得那麼近,關山月抬起左手,她直勾勾盯視著那枚鑽戒,光線下,真的相當閃爍,可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接下來要麵對的,是許許多多的問題。
特別是……孩子。
到達關家的時候,隻用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鍾,這是一棟比較老舊的小區,幾年前就聽人口口相傳說要拆遷,卻遲遲不見政府有所動作。
司機將他們放到三單元的樓下。
關山月家住在二樓,爬過兩層樓梯就到了。
她走在前麵,祁決拎著水果和一些保健品在後麵跟著,這副畫麵,真的就像是初次帶男友回家見父母。
“小月啊,回來啦?”
樓梯拐角口,正要出門的鄰居笑著打聲招呼。
“張阿姨。”
“唉。”鄰居的視線隨之從關山月身側穿過去,當她看到祁決那張臉時,明顯是大吃了一驚,“這,這不是,孩子他爸回來了?”
關山月笑容一僵,敷衍著加快了上樓的步伐,“張阿姨,我先回屋了,有空上來坐坐。”
“哦,好,好。”
祁決腿長,爬樓梯也是三步並作兩步,他的胸膛貼近關山月的肩膀,嗅覺靈敏的男人,自然不肯放過這種敏感問題,“什麼孩子他爸?”
關山月杵在家門口,埋頭在挎包內翻找鑰匙,心裏越是心虛,手中的動作越是慌亂,“我也沒怎麼聽明白,估計在說自個兒的女婿吧,她女婿在外地工作,許久才回來看兒子。”
祁決挑起眉端,這話顯然沒有說服力,但他也想不到還有其他更好的解釋,畢竟隻是無關緊要的話題,也就並未深究。
關山月好不容易摸到鑰匙,她擰開門鎖,房門推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道不大的玄關,旁邊擺著簡單的鞋櫃,關山月換了雙拖鞋,家裏除了父親的拖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雙男性鞋子,“你直接進來吧,不用換鞋。”
關媽媽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她忽然聽到門口有熟悉的聲音傳來,索性喊道:“小月啊?”
“唉,媽。”
還真是。
關媽媽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往這邊走,關媽媽自然猜不到女兒還帶回了一個男人,隻是餘光裏很快闖入道高大的黑影。
她定睛一看,那五官、那眉眼、那鼻梁、那嘴……
關媽媽渾然一怔,腳底板猶如打上釘子,再也挪不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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